琴心已虚岁十四,再过两年,就该奉命转职了。他不知该去哪个单位,趁着坐船的空档,让兄弟们给些好建议。
剑胆建议道:“去书院呗,先在藏书楼做两年杂役,再跟着先生读几年书,就能做助教给孩童授课了。”
酒魄则说:“做助教虽然清闲有面子,却赚不到几个银钱。不如讨个商铺的差事,或者去造纸坊也行,正掌柜的月钱能拿十两,若干得好年底还有红利。”
铅山不但是贸易集散中心,而且还有许多特色产品。
铅山河红茶行销全球,铅山连四纸也鼎鼎大名,造纸业可追溯到后汉时期。
琴心嘀咕道:“我又想清闲体面,又想赚足银钱。兄弟们可有法子”
酒魄不由笑道:“有法子啊。”
“什么法子”琴心连忙追问。
酒魄详细指点道:“走出船舱,跳进信河,重新投胎,下辈子做少爷。”
“哈哈哈哈哈”剑胆捧腹大笑。
赵瀚也忍俊不禁,竖起大拇指说:“果然是好法子。”
琴心只得报之以白眼,颓然躺平道:“唉,那我还是去书院吧,至少能一辈子体面。”
“莫说了,去永平还早,咱们打牌消遣。”酒魄从怀里掏出一副默和牌。
这玩意儿是麻将的前身,但还属于纸牌形式,分为文钱饼、索子条、万贯万三种花色。
麻将牌的二饼,很可能最初代表两文钱,二条则是代表两吊钱。
赵瀚很快弄懂了玩法,琢磨着哪天进行改进,因为这种初代版麻将只有60张牌,三副加一对11张就能和牌取胜。
打了几把,感觉不得劲,因为每个花色只有两张。
既然只有两张相同花色,那就不能碰,也没法开杠,缺了杠上花的麻将还有甚意思
赵瀚突然问道:“谁还带牌了”
“我有。”剑胆也掏出一副。
赵瀚说道:“两副牌合在一起玩,每人开局多模三张。”
“那怎么玩”琴心觉得不靠谱。
于是乎,赵瀚手把手的进行麻将教学,很快就让这三人沉迷其中。
已经有红中、发财、白板,可惜暂缺东南西北风。
傍晚时分,终于抵达河口镇。
船却没有停下,而是点燃灯笼,转向驶入铅山河,径直前往铅山县城而去。
四人拿出干粮,围坐在船舱里,就着清水吃饼。
顺便挑灯夜战,点着油灯继续打麻将。
半夜在永平镇靠岸,众人惊觉时间已晚,连忙收起麻将呼呼大睡。
从鹅湖到永平,这一番折腾,纯属江西巡抚抽风,突然说要去吊祭辛弃疾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