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怎么攻打呢,本村百姓突然抬来梯子,还主动帮他们靠墙搭好。
于是,狼筅兵举着带枝丫的毛竹,干扰墙内敌人的视线和动作。藤牌兵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拿着镰刀或菜刀,飞快的爬梯子翻墙,坐在墙上掩护长枪手上来。
张铁牛可不管那么多,三两下爬到墙头,拎着斧子就跳下去。
费如鹤见不得有人比他强,也提刀往下跳。
这两个杀坯以寡敌众,竟撵得敌人满院子乱窜。我军顿时士气高涨,也不管什么作战计划,纷纷跟着往院子里跳。
一炷香功夫,战斗结束。
张铁牛提着一颗脑袋过来,笑呵呵看向赵瀚,似乎等着被夸奖。
赵瀚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月的军饷没了,记大过处分”
行军打仗期间,是有军饷可拿的。
张铁牛一头雾水,委屈道:“打赢了啊。”
“军法官,你跟他讲”赵瀚懒得跟这二货瞎扯。
学童出身的李显贵,瞬间跑过来说:“张铁牛队长,你这次犯了两个错误”
张铁牛愁得直挠头,迷糊道:“我犯错了,还犯了两个”
江良逐条讲述:“第一,此次作战,以练兵为主,训练士卒的实战配合,这是出发之前就下达的军令。你破坏了实战练兵第二,军规有令,不得砍人头论功,你手里就拎着一颗人头”
张铁牛目瞪口呆,瞬间无话可说。
赵瀚看着他手臂和肋部的伤口,再次鄙视道:“对付一群村霸恶棍,你居然受伤了,还受了两处伤,真是威猛神勇”
张铁牛解释说:“都是小伤。”
费如鹤突然现身,笑道:“我全须全脚的,一处伤都没有。”
“你也记大过”
赵瀚非常生气,直接爆粗口道:“你他娘的是一大队队长,指挥着老子的标兵,居然扔下自己的兵,一个人跳进院里乱砍。砍到最后,人都见不着了,你的兵都找不到主官在哪若是上了战场,你也这样丢下兵不管就你这样,莫要干大事了,回老家当土匪去吧”
费如鹤欲言又止,终究是自己理亏,叹气道:“是我错了,脑子一热,忘了手下的兵。”
乌合之众啊,赵瀚心里着急。
别看平时练得中规中矩,这还没遇到官兵呢,只打一群村霸而已,一个个就原形毕露
赵瀚不再管这两人,对左孝良说:“你跟着陈茂生、费纯、黄绯、黄翡,学习怎么做事。先开仓放粮,吸引村民登记造册,不登记的就领不到粮食。户册造好,再按户口去清田分地,注意分田时有人偷奸耍滑。等分好了地,再演白毛女,公审这些恶霸,召开诉苦大会,宣讲咱们的大同思想。”
“先生放心,我一定好生学着做事。”左孝良非常谦虚,虽然他知道这个套路,但还是没表现出半分不耐烦。
赵瀚又说道:“等把李家拐的政务搞完,我亲自做介绍人邀你入大同会。”
左孝良抱拳说:“必竭力而为”
就在此时,被派往府城的探子,半路划着船回来,疯狂跑来报信:“先生,官兵打来了,足有六万大军。前面好多村镇的头领,都请你去主持大局,说要合兵对付官府的清剿。”
“屁的六万大军,”赵瀚忍不住吐槽道,“巡抚、知府、知县,一起把屁股卖了,都凑不齐六万大军的粮草”
“哈哈哈哈哈”
众人欢声大笑,本来还很紧张,被赵瀚一句话逗乐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