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喊了好几遍,刘谦正给赵瀚磕头,额头磕得鲜血长流。
“告诉他,一人受罚,不会连累全家。”赵瀚面无表情道。
亲卫立即奔下城楼,说道:“总镇说了,一人受罚,不会连累全家。”
“多谢总镇”
刘谦正再磕三个响头,对行刑官说:“来吧。”
刷
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围观百姓吓得后退,然后议论纷纷。
受贿八十两就要砍头,赵天王的军法可真严,难怪打得官兵满地乱窜。
接下来,私藏财货的军官也被砍头。
六个底层军官,二十多个普通士兵,由于私藏财货价值不足二十两,被当场杖责,收回个人土地,并从军中开除。
一桩桩罪状念出来,不止那些百姓,郑森都听傻了。
其的首饰而已,就被当场杖责,驱逐出军队,收回土地一亩以水田为标准。
有人私藏二两银子,则是被收回所有土地。
“总镇,”郑森忍不住说,“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只要作战勇猛,几百文钱的首饰而已,何必开除一个精锐士卒”
赵瀚说道:“这才刚开始,今后每个月,都要在码头上杀一批”
杀谁
当然是杀敢伸手贪污的文官
邹光第又宣布道:“南兵事院掌院费如鹤,治军不严,革除一切军职,留在军中听用。杖责十下,收回名下土地一亩”
费如鹤被拉出去,好歹给他留颜面,没有当众脱裤子再打。
“啪啪啪啪”
围观行刑的百姓,一脸不可思议。
别人他们不熟悉,可费如鹤却是占领广州的最高军官,而且带兵打下半个广州。在赵瀚来之前,费如鹤就是广州的大爷,什么事情都是他一手做主。
这样的大将,因为些许小事,直接被罢官了
接着,好几个军中高层,都被拉出来打屁股。有的降职听用,有的一撸到底,罪名是收受商贾贿赂,但主动交出脏银充公。
“死定了,死定了。”一个商贾瑟瑟发抖,他就给这些高层军官行过贿。
站在码头的一群士子,则感慨万分:
“古今治军之严者,恐怕无出大同军其右。”
“我可听说,这个被罢官的费将军,还是那赵天王的妻弟。”
“此人必得天下,我欲出山辅佐之。”
“哈哈,你还出山辅佐,人家只招预备吏员,想做吏员都得先干事。”
“我早打听过了,只要做了吏员,升官快得很。如今的南海知县,江西举人出身,也是从文吏做起的。若是拿下福建,这位南海知县,立即就能够升为知州。”
“对对对,出山只能做吏员,但人家升得快啊。我要去投效赵先生,晚了可来不及,先做事先升官。”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