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这么些天,热气球已经升空多次。
虽然只用来观测战场,但每次升空,都会给敌人带来士气打击。一些大顺和满清将士,觉得那玩意儿是神物,大同皇帝肯定得到了神灵保佑。
二十多分钟过去,第一只热气球降落,观测员跑来汇报:“都督,鞑子又回南边了,似乎想跟我军隔河对峙。”
“跑来跑去,他们也不嫌累。”费如鹤好笑道。
满清大军又回到了最初的扎营点,为了防止自己被包饺子,必须派出数千骑兵,向南向西撒出十多里打探。
豪格也是无奈,他要是不回来,别说打仗了,连大同军的面都见不着。
只有回来,或许还能跟李自成两面夹击。
围城打援,打到这种份上,已经算是彻底失败。
大同援军倒是来了,但根本不着急,距离天津七八里扎营,完全没有丝毫救援的意思。因为不用救,天津根本没危险,这座城实在太难打了。
从大同水师控制三角淀的那天起,李自成和豪格就已经陷入被动局面,有利地形全部被大同军给占据。他们甚至都不敢主动出击,去半路拦截费如鹤的援军,那是他们唯一可能取胜的机会。
运河两岸,每天炮击不断,每天都有哨骑来回奔跑。
双方都在防备敌人渡河,又时刻打算派小股部队渡河偷袭。
又过半个月。
满达海对豪格说:“撤军吧,天津打不下来,那费如鹤就是属乌龟的。营寨越修越坚固,壕沟土墙越挖越多,再这么下去,就算让咱们安全渡河,攻打营寨也跟攻打堡垒一样。再继续拖下去,辽西的雨季就要到了,军粮运来更加困难,到时候必然因缺粮大败。”
“耗费那么多钱粮,这次就白来一趟”豪格很不甘心。
满达海反问:“不然还能怎样你打得下天津城,还是能灭掉河对岸的南蛮子”
豪格说道:“要不分兵先攻静海县”
满达海问道:“你分多少去打分得少了,打不下来。分得多了,此地兵少,费如鹤必然动手。”
豪格说道:“设置许多空营,悄悄分兵离开,至少能骗对面好几天。”
满达海说:“南蛮子有飞天球,站在天上用千里镜一看,能看不出你那都是空营就算看不出来,你能保证几天时间攻下静海县”
费如鹤的用兵,颇有徐达那股味道。
当时王保保拥兵十万,坐镇太原,徐达攻下两个据点,就一直忙于修筑营寨,完全没有半点决战的样子。
一直就是耗时间耗军粮,耗得王保保坐不住了。
王保保于是假装去打大都,引诱徐达出兵救援,想半路跟徐达大战一场。结果,徐达根本不去救大都,而是前往攻打王保保刚离开的太原。
王保保的围城打援,变成徐达的围城打援。
王保保连忙带兵回来,想要跟徐达决战。徐达又不动了,全心全意加固营寨。
王保保骄躁不已,欲战而不可得,反而因此放松警惕,以为徐达还会一直窝在营寨里不动。
徐达动了,出兵夜袭,王保保数万大军,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对于时机的把握,费如鹤暂时还难说,但耐心却绝对跟徐达有得一比。你想决战嘿嘿,我不动,我就不动,我恶心死你
费如鹤不动,河南的大同军却动了,而且兵锋所向、势如破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