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成为常态,基本半个小时来一次,把鞑子守军搞得疲惫不堪。
若是正经城墙,他们肯定不怕。但这里的城墙太矮,稍不注意就会爬上来,必须时时刻刻警惕。
渐渐的,守军不再放箭,他们必须节省箭矢,同时也是节省自己的臂力。否则的话,再来几轮佯攻,
他们累得连箭都拉不开了。
鞑子轮换着守城,大同军轮换着佯攻,双方都没法睡觉,一直这样搞到黎明时分。
“哈”
一批守军打着哈欠离开城墙,让友军部队过来换防。
换防的鞑子,同样在打哈欠。他们在城里也没睡好啊,一个个靠着城墙打盹儿,眼睛刚闭上,就被迷迷糊糊叫醒。
而且,他们前一天晚上,也都没怎么睡觉,大同军隔三差五开炮。
熬了两个夜晚,还有两个白天在守城,这特么铁打的都扛不住。已经有些鞑子守军,困得喊杀声都吵不醒,靠在墙根下就直接睡过去。
金汁都不怎么煮了,主要是没那么多原料,一直烧着很快就要煮干。
天色开始发白,近距离已经能视物。
王辅臣打着哈欠往前走,他是睡了一宿的。一千先登勇士被挑出来,计划天亮时攻城,这些人昨夜啥都不管,安安心心在营里休息。
王辅臣带五百勇士,从西北方进攻。
吕锐带五百勇士,从正西方进攻。
这一千人,全是骁骑兵,浑身穿着甲胄,平时都骑马近战,现在下马跑来攻城。
“杀”
隔得老远,友军部队就开始喊。
天色将亮未亮,可视距离也就几米远。大同军没有打火把,守军无法观测情况,但还是迅速组织防守。
只不过吗,守城的鞑子都不怎么上心,他们已经习惯大同军搞佯攻了。
弓箭手都懒得搭箭,只站在箭垛后面等着。
友军还在后面大喊,真正进攻的一干勇士,却全部沉默着小跑前进,在昏暗的天色下迅速接近城墙。
“敌袭,敌袭”
一直奔到城外十多米处,守军才隐约发现他们,继而发出惊慌的呼喊声。
鞑子弓箭手,忙不迭的搭箭拉弓,金汁完全没有,只剩一些滚木被抬起来。
一千先登勇士,只带了十多副梯子。
他们顶着箭雨接近城墙时,已经被射倒二十多个。几个人用一根木杆,推着前方一人加速冲锋,木杆和腰部结合处,是型的凹槽设计。
“滚木“
许多滚木被抬着砸下,当场就有十多个大同军被砸中。
箭矢也还在射,陆续有大同士卒被射死。
王辅臣靠近城墙之后,借着木杆的推力,踩着城墙往上跑。城墙并非笔直的,有一定倾斜度,背后又有木杆推着,很容易就能跑上去。
谁让这里的城墙不到三米
“你娘”
王辅臣快登上城墙时,正巧那里有滚木。虽没有被砸个正着,滚木的最边缘,却擦着他的手臂,瞬间失去平衡摔下去。
另一段城墙的吕锐,同样摔下去了,却是被长枪捅的,幸好有甲胄护着。
到时吕锐的部下,一个叫韩守信的营长,成功的冲到城墙之上。
一瞬间,就有三根长枪,朝着韩守信捅来。文網
此人凭借甲胄硬扛,挥舞腰刀奋力劈砍,用生命给后续的友军争取时间。
“杀”
距离城墙更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无数大同军进入守军视野,这次是真的全军在攻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