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说:“姐姐择婿,妹妹不便发言。”
“但说无妨。”费如兰微笑道。
“那妹妹就斗胆说两句,”柳如是说道,“那个冯其志,眼神游移,心性不定,恐非公主佳配。倒是那个田仰,虽然相貌普通,但眼神坚定,且不卑不亢。”
费如兰拿出两院给的详细资料,念道:“田仰,字昂企,福建沙县人。其母早逝,其父为县衙仵作。此人年方十八,省考第二名,公费入读金陵大学。两个月前大学毕业,还未参加科举,现为金陵大学研究生,挂职钦天院做学问。天文地理,数学物理,皆有不俗造诣。大学期间,发明这个我看不懂,不提也罢。”
“那个冯其志呢”费如梅问道。
费如兰说:“冯其志,字鹏举,金陵江浦人。出身江浦望族,其父是前明秀才,目前经营船运生意。此人年方十七,金陵府考第六十五名,自费入读金陵大学。也是两个月前毕业,还未参加科举,在翰林院那边做学问。工诗画,好经史,颇有文采,是钱谦益的弟子。”
费如梅说道:“我看这个就不错,家世优渥,人又俊朗,还有才学。放在戏文里,就是大好的如意郎君。至于什么眼神游移,十七岁的少年,心性都还没定下,能有几个目光坚定的”
费如兰不置可否,又问田秀英:“妹妹觉得呢”
田秀英说:“我更看好那个李铨,相貌虽不如冯其志,但也称得上英俊。更难得的是,此人身上有一股英锐之气,看着就像是能做大事的。”
费如兰扫视李铨的资料,对费如梅说:“这人还是咱们的江西同乡,其父在南昌县投了大同军,目前在云南那边做旅长。就是年龄有些大了,已经年满二十岁,而且曾经有过婚约,未婚妻三年前病逝。这人两年前就大学毕业,自己放弃了科举,跑去游历数省,还去过一趟吕宋和台湾。不行不行,太活泛跳脱了,婚后恐怕整天不着家。”
一场马球打完,皇子皇女们回来。
费如兰把女儿拉到一边,问道:“你看好哪个”
赵福荣红着脸说:“李铨还行。”
听到这个回答,费如兰的脸都黑了,就算不选田仰,那个小白脸冯其志也行啊。
费如兰忍着没有发脾气,询问女儿道:“为何李铨不错”
赵福荣说道:“他说话风趣,又见多识广,而且性格也很好。”
费如兰问:“冯其志呢”
赵福荣摇头:“这人不行,油腔滑调的,一看就是浪荡子。”
费如兰又问:“那田仰呢”
赵福荣说:“田仰也不好,跟呆头鹅一样,闷闷的都不怎么说话。”
说得更直观形象一些,李铨属于那种阳光大男孩,而且还游历数省,甚至孤身跑去吕宋。这种英锐阳光的男孩,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而且风趣幽默会聊天,深闺少女哪里不被吸引
费如兰沉默不语,她要好好跟皇帝说道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