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杂胡,今天让他们有来无回”
赵云并未阻止这些人在战前的释放,因为任何人在面对远处飞沙走石的骑兵军阵都会忍不住颤抖,
更何况这些人还是新兵,
可这更加坚定了赵云的信心,
因为换成任何地方的新兵,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还求战,恐怕唯有楚军,因为他们真的想守护自己的亲人。
至于另一边,
蹋顿带人狂奔,只剩最后数十丈了,只不过楚君骑兵还没动静,要知道骑兵最强的除了机动性,
那就是冲击力了
没有奔跑起来的骑兵,那就是软脚虾。
“哈哈,首领,敌军这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旁边将军舔着嘴唇,露出兴奋的表情,他早就想陷阵杀敌了。
“那还用问,如此距离,骑兵还不敢应战,八成是怯了。此战,楚军必败,没有任何胜算。”
又一个首领说道。
蹋顿嘴角勾起,历史即将诞生。
他乌桓王的名字也即将载入史册,让后人铭记,让大汉人民知道还有一个叫蹋顿的轻而易举凿穿过他们的军阵。
“乌桓的勇士,为所畏惧”
与此同时,车撵上。
袁绍呼吸变得急促,就要接战了。
很近了,真的很近了,只要蹋顿凿穿敌军侧翼骑兵,然后杀入中军,楚军必将大败,没有任何意外。
到时候,他便是天下共主。
一息,
两息,
三息,
除正面战场外,几乎所有目光都汇聚过来,袁军盼着凿穿敌阵,楚军不知布局的士卒却没有埋怨楚枫,
反而各个狰狞,做出誓死抵抗的态势。
这一切,在车辇上的楚枫尽收眼底,有他们在,自己何惧
而那些虎卫,甚至已经能感受到那铺面的气势,一个个紧咬牙关,握紧手中横刀,站立起来,看了眼楚枫,
那态势,毫不畏惧。
而就在这时,
十丈,就在乌桓铁骑距离虎卫十丈多一点点,胜利就在眼前时,一道声音传出。
通
砰
紧接着,两翼共计三十架烟花,此刻宛如二十世纪的喀秋莎一样,疯狂的喷吐着火舌,一道道火光冲出。
砰砰砰
一时间,全线开花。
无数的烟花冲了出去炸响。
“是喀秋莎”
众部将齐齐看了过来,
眸中是激动,但更多的是怒火。
那“炮火”声好似吹响了反攻的信息。
鲁肃君子剑抽出,提剑一马当先在前,嘶吼道:“他娘的,随我冲,给我将袁军砍成肉泥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一刻,鲁子敬好似侠客,快意恩仇
高顺神色肃穆,横刀高举,声音冰冷却带着杀意:“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五千陷阵营齐喝。
“随我杀”高顺嘶吼,额头青筋暴起。
瞬间,陷阵营齐齐出动,这些人在高顺的率领下,虽然冷漠,但是却充满死志,绝无半点苟活之心。
至于蹋顿骑兵军阵内,在爆炸声响起瞬间,最前排的战马齐齐扬起前蹄,发出嘶鸣,来了个急刹车。
有些没注意的骑士直接摔落,然后被踏成肉泥。
而后面的战马,同样受惊暴跳,根本不敢上前一步,反而不停跳动,想要往后跑,就连那些乌桓人都控不住。
“他娘的,什么鬼东西”
蹋顿被炸的灰头土脸,此刻发出咆哮,而他胯下可是千里马,此刻也是忍不住躁动,根本不敢往前半步。
“妖术,是妖术”
“首领,敌军那些木车能发射闷雷”旁边首领死死拽着马缰,用着惊恐的语气呼喊,他同样害怕了。
就差一点,可太邪门了。
这东西炸的虽然疼,但是不致命,可那爆炸的惊天巨响却是让无数战马躁动不安,甚至不停乱蹿。
“妖他娘腿,不准退,不准退,给我杀,吾乌桓勇士无所畏惧”蹋顿都要疯了,就差一点就接敌了。
可忽然出现个这东西,这让他如何不气
只不过,他的话根本听不清,到处都是马嘶的声音,还有无数烟花炸响的声音,至于被践踏到死的骑士也是惨叫。
“首领,先撤吧,这东西太邪门了”旁边首领惊恐说道。
蹋顿心中滴血,他终于知道对面的骑兵为啥没有动静了,因为他们知道有这个玩意他们会撤。
蹋顿甚至能想到,只要他一撤,这些骑兵就跟死神一样在后面挥动镰刀,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可是眼下他除了撤退别无他法
“袁绍,你个蠢货”
“敌军有如此之物你竟然都不知道”蹋顿恼怒,咆哮出声。要是麾下勇士死的过多,他这个首领都可能当不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