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话理所应当的被袁军当成了放屁,毕竟眼下是所有人都在后撤,前面的是怕死,中间的是从众,后面的是迫不得已。
“将军,管控不住了,挡不住了,楚军太强了”副将紧张的吞咽口唾沫,这抢滩登陆果然不是好差事,他娘的一直打不赢。
这个吕蒙还真是有一套。
焦触环视一眼,心中是无比的愤怒,明明兵力比对面多,为何就被打成这样,为何就不能齐心协力,反正都是死,为何不拼死一搏
他理解不了,若是他麾下这些人有楚军一半的战斗意志,楚军也不过尔尔。
不过在士兵眼中,他们往后,其他人先死,没人愿意先去死,都想当享福的那个人,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没有人能活下去。
总有人需要站出来,总有人需要扛起不该抗的责任。
“扑通通,扑通通”
随着落水的越来越多,袁军溃败已定,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人心已经崩塌,所有人都在后撤,甚至对自己大打出手,那股狠劲完全不敢去面对楚军。
“将军,败了,败了,我们先撤吧”副将看着眼下情形,心中清楚,这次渡江又以失败告终,只希望袁绍下次能集结足够多的战船,
只有这样,一次性的兵力达到一定数额,就算吕蒙再强,楚军再勇也无济于事。焦触握着刀剑的手指都显得发白,他很想否决,可是眼下这又是不争的事实,目光恶狠狠的看了眼远处乌桓的位置,
此战都怪苏木科,若非此人,他不会败。
想明白这个,他已经找好回去怎么交代的话语了。
当即道:“苏木科蠢货,被楚军吓退,以至于全军以为苏木科溃败,这才失利,等回去后,我定要向主公说明原因。”
语出,周遭几个副将瞬间心领神会。
他们也清楚,这次必须找个背锅的出来,而远处那个傻大个的确合适,更何况的确是他的问题才导致溃败的,也不算是污蔑。
“撤”焦触挥手,带着一众副将退走,岸边他留有几艘小船,当即带着几个副将和些许亲卫划船撤走,留下哭爹喊娘的袁军。
这些袁军看着焦触离开,全都发出哀嚎,有的痛骂,有的惶恐,有的跪地求饶,可更多的却是不停的落水的声音。
楚军压根就没打算俘虏,
毕竟人数太少了,后勤太薄弱了,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袁军晚一些南下。
而楚军士气高涨,手中刀剑挥舞更快,鲜血早已经汇聚在脚下,空气中全是浓郁的血腥味,远处的黄河也不浑浊了,反而变得发红。
越来越多的人在河水中挣扎,
可往往几分钟后,全都没了动静,也有一些会水的,想抓着一些东西游到对岸,可黄河太长了,再加上春季微寒,绝大多数都死在了途網
仅有少数人成功了。
因为焦触离去,余下的人没人再战,开始四散而逃,可绝大多数只能往后,当然也有一些人逃走,丢盔弃甲,根本不想再战下去。
兵败如山倒,袁军完美诠释了这句话的意思。
所有人都在疯狂逃窜,楚军却没工夫理会这些人,他们在尽快肃清正面,然后再去支援吕蒙。
正面很少有袁军,仅有少部分因为不想退入河中选择拼命,可却被无情的屠戮,转眼间,正面就已经彻底解决了。
“袁军败了,袁军败了”
副将兴奋高呼,引得无数甲士歇斯底里嘶吼。
“袁军败了,支援将军”
又一道军令传达,所有人开始发出震天的吼声往后狂奔,他们要把乌桓也给干死,让乌桓知道,谁才是王者。
而吕蒙这边,步兵不敌骑兵,
可却凭借过人的战意把这些骑兵打的没了冲击力,可代价是数百人牺牲,好在乌桓那边也折损约莫三四百骑,损失惨重。
此刻听着后面发出的呐喊,楚军挥手,援军来了,瞬间心中一喜,战力更甚。
反观乌桓,却是纷纷皱眉,有些胆怯,同时也有对袁军的愤怒,五千人竟然没打过两千多人,还败的如何快速,真他娘的服气。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苏木科皱着眉头,怒斥道:“废物,袁军那些废物,两倍的兵力竟然连半个时辰都没撑住,就被楚军给碾压了,真是废物”
可眼下苏木科心中清楚,他不能再战下去了,他必须抉择,要是再战下去,他这余下的甲士都将折损进去。
“传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先撤出战场在说。”苏木科高呼,而周遭他最多还剩三百骑左右,估计等逃出战场,能有两百骑就不错了。
“诺”众人听到这些个消息,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是真的不想在和楚军作战了,这些人真的是太强了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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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