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袁军从北门杀入,被击退,
下午两点,袁军从南门寨头正面攻入,被吕蒙击退,吕蒙腰腹受创。
下午四点,东门守将战死,袁军长驱直入,整个东门沦陷,守军皆战死。
下午五点,北门告破,数百楚军力战而亡,他们倒下时,留下了无数卷刃的刀剑,而这些人,每个人身上都是数道创伤。
天色渐渐暗淡,可整个营寨已然七零八落。
袁军大面积冲入营寨,吕蒙仅剩南门和西门利用鹿角等物苦苦支撑。
“杀”吕蒙声音已经嘶哑,手中战刀已经更换不知多少把了,手臂颤抖,可每一次都能激发出潜力力劈而下,斩杀敌军。
他周边,包括寨头苦苦支撑的楚军,
全部加在一起,已经不超过五百人了。
四千人,在十倍大军不计代价的进攻下,已然多数被杀。
“将军,西,西门失守,李将军力战而亡”一个浑身染血的甲士一路冲杀过来,身上还有多处伤口汩汩冒血,利剑倒插沙土,痛呼道。“西门也失守了”周遭众人惶恐。
吕蒙却是深吸口气,看了眼渐渐暗淡的天色,环视周遭数百染血的甲士,豪爽喊道:“诸位将士,恐怕吾等今日都将战死与此,”
“不过此生无悔,若有来世,吾定与尔等把酒言欢。”
“哈哈哈哈”众人皆豪爽大笑。
吕蒙面目带着狰狞,用敌人的衣袖擦了擦利刃,目视远方:“楚军,只要站着死,稍后,吾等一起冲杀出去,再给袁军一个教训。”
“到时候,咱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杀”这些人已然精疲力尽,却用着最大的声音应喝道。
吕蒙抓过腰间水囊,混着血水灌了口冷水进肚,让他清醒了几分,当即提剑嘶吼:“杀”
音落,众人就欲冲出,
却见数里外,黄昏之下,
无数面旌旗缓缓呈现,
为首那楚字银钩铁画,随风荡漾。
紧随其后的,是赵字,以及中央军的军旗。
“是,是主公,主公来了”
不知谁喊了句,瞬间,所有准备拼死一搏的人顿住了身形,鲜血和疼痛没让这些铮铮铁骨的男儿流泪,可看见楚字旗,看见中央军时,他们滚落了泪花。
他们就好像最坚强的孩子,在外受尽了委屈从未哭喊,却在看见自己父母时放声痛哭。
吕蒙也愣了下,胸腔热血久久难以平复,主公来了,他的老大来了,他就知道,他的老大不会放弃的。
“全军听令,原地固阵,守住南门。”吕蒙当机立断,也不想着去送死一搏了,毕竟楚枫来了,再去送死就真的太蠢了。
而楚军的呼喊,同样让袁军听到。
无数人向远处张望,看见楚军将旗时全都惶恐了。
楚军,尤其是中央军,当初可是把袁军杀的血流成河,无数老兵对中央军已然产生阴影,吕蒙这支兵马就如此难对付了,可想而知中央军神威。
一时间,不少袁军已然惶恐。
寨外,韩猛也愣住了,他向后张望,脸色阴沉下去,他娘的,真的是楚枫,而且是楚枫亲自率军,带的中央军来的。
单单这份威名,就让他麾下兵马躁动,隐隐有慌乱的征兆。
“都不要乱,敌军来者定然不多,随我列阵迎敌”韩猛挥舞刀剑,高呼喊道,试图让这些士卒听令。
然而,敌军来的是骑兵,想要短时间列阵绝无可能,更何况对面还是楚枫的中央军,眼下唯一的活路就是岸边修建的营寨。
那里不光光有营寨,应该还有乌桓匈奴的铁骑。
一时间,不知谁带头,不少人开始溃逃,随着楚军越来越接近,这种溃逃的趋势越来越放大,这让韩猛根本没留下来作战的欲望。
至于袁绍,早已经归营休息去了,
在他看来,此战没有意外,留下来只会搞一肚子气,没必要。
远处,沙土上。
楚枫一马当先,隔着老远,他都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这里显然发生过一场大战,而在到这里之前,路过濮阳时大概知晓袁军要攻吕蒙。
正因为这样,楚枫这才亲率铁骑狂奔。
“主公,远处营寨多处告破,好像仅有南门有我军守御。”一侧,赵云拿着望远镜,眉宇凝重,沉声说道。
楚枫胸口怒火倾泻,战戟前指,嘶吼道:“全军听令,不留活口,随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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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