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朝词忙去拉他,却感觉到异样。
李跃靠在位子上吐了口气:“我没事。”
说是半路被救了回来,可这苦却是一点也没少吃。
侍命的人询问不出金吾令的下落,在送往关押地点的路上竟然对他拷打起来,对于一直穿越过来顺风顺水的人来说何曾有过这种体会。
若不是路上有人搭救,恐怕就真的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此时,若是在亮堂的地方,就能看见他身上血迹斑斑的情况。
看着他靠在车上鼻翼均匀的呼着气,朝词有句话一直想说却不敢说,赶车的人略显急躁,一路颠颠簸簸的让男子不能很舒服。
“那个”
朝词突然发觉到什么竟支支吾吾起来。
却听男子打断道:“这个还是放在你身上吧。”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
瞧见金吾令,朝词立即喜笑颜开起来:“好你个侯爷,令牌在你身上不早说,害我担心了半天。”
李跃依旧闭着眼,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我们去找你的时候恰巧遇见你被人迷晕带走,救我的人便处理了那些准备带你走的人后拿回了令牌。”
一把接过令牌,朝词笑嘻嘻的看着李跃:“是谁救了你”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也是为了保护这面令牌,要送我们去大云经寺。”
“林大哥,我们快到了没”
说着李跃冲着车外喊了一句。
“快了。”
一道雄厚的声音从前驾传来,原来救了两人的男子正在前方驾车。
只是驾车那人刚一应完话,车架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弓弩声。
“咚咚”
四周的车架上传来骇人的利器打击声,甚至不少锋利的箭羽贯穿而入钉在两人身旁,这阵箭雨大概持续了数十秒后,便听见一声坠地的动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