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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嫡子与唐王,陛下更爱谁?(1 / 2)

“砰”

“砰”

当大棍落在樊哙身上的时候,樊哙裸着上身,一声不吭,看到他上身那密密麻麻的犬牙交错的伤疤,就连动手的甲士都有些不忍心去打,只是,在发现这大棍威力不够的时候,樊哙却大声叫道:“你竟敢轻视我若是你不打那就你躺下,我来打你”

听到这句话,甲士顿时不敢放水,只好用力的打着。

庙堂之内,此刻静悄悄的。

群臣之中,没有一个敢开口的,也没有一个敢为樊哙说情的,那樊哙是什么人是太后的妹夫,

太后的羽翼,连他此刻都被拖下去挨棍子,这些人又如何敢开口呢

刘盈听着外头传来了击打声,心里极为不忍,可是想起那杯酒,他却咬着牙,迟迟没有言语。

群臣在忍受着煎熬,刘盈又何况不是,他对这些老臣,向来是十分敬重的。

就在此刻,听着外头那激烈的打击声,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陛下舞阳侯年迈纵然犯下过错,还望陛下能宽恕他”

众人大惊,抬起头一看,为樊哙说情的竟是卢绾,卢绾被刘邦罢为庶民,可在刘邦逝世之前,却又加封他为平阳侯,任中垒令虽说官职不是很大,可身份摆在这里,刘邦虽然不在了,可太后和天子都对他很是敬重,他到如今也能随时进出皇宫,参拜皇室家眷,前不久,他就进宫去见小皇子。

卢绾说情,让刘盈更加的迟疑。

卢绾跟刘邦的关系很好,跟亲兄弟一样,被诸皇子们视为仲父,刘盈低着头,迟疑了片刻,没有言语,叔孙通却急忙起身,他神色严肃,看着卢绾,愤怒的说道:“庙堂皆有礼制,舞阳侯触犯礼法,受到陛下的惩罚,难道因为他年长,就可以饶恕吗”

“平阳侯当初作乱,若不是先皇恩赐,只怕早已被诛杀,今日又怎么敢在朝中言语为他人求情”

卢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下了头,却再也没有言语。

当朝议结束,群臣离开之后,刘长却开开心心的冲进了殿内。

“兄长如何啊是不是镇住了”

“是不是都害怕了”

刘长开心的问道,却看到刘盈一脸的悲伤,低头不语。

刘长很是惊讶,“怎么难道寡人的计策没有起作用吗”

刘盈摇了摇头,“群臣确实不再争吵了只是,只觉得对不起舞阳侯还有平阳侯唉,他们都是开国重臣啊,若非他们,朕又如何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可朕却唉”

刘长小手一挥,说道:“无碍这也是为了他们好,若是继续吵下去,那就不是挨棍子的事情了,被你打几下,总好过被阿母记恨上”

刘盈点了点头,“朕是不是得去看看舞阳侯他今日被打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啊兄长现在去拜见他,那先前做的不都白费了吗”

“那”

“唉,二哥去找阿母呀,让阿母替你去看望啊”

刘盈这才醒悟,点了点头,又问道:“长弟啊,你为何非要朕去惩舞阳侯呢”

“谁让他女儿咳咳,主要是舞阳侯力壮,那五十大棍,可是要命的,整个庙堂里,除了舞阳侯,

谁也扛不住啊,就陈平那样的,兄长别看他高,这样的棍挨上五下,保准他立刻去见阿父”

“何况兄长要维持庙堂之平衡,要管束群臣,更要管束阿母麾下的那些人樊哙地位高,又与阿母亲近,皮糙肉厚的,不打他打谁呢”

“我看啊,不如罢免了赵尧,让叔孙通来代替”

刘盈大吃一惊,“可你平日里不是最厌恶叔孙通吗”

“我是不喜欢他,可如今,却需要平衡阿兄长就听我的,只要让他当御史大夫嘿嘿嘿,接下来兄长就什么也不必去管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刘盈茫然的点了点头。

“舞阳侯这里,兄长去找阿母,平阳侯这里,我亲自去”

刘长交代好了这些,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宣室殿,刘盈也是前往椒房殿去找太后。

吕后还是那冷冰冰的模样,见到刘盈,她微微皱起眉头,骂道:“竖子舞阳侯是你的长辈你怎敢对他下如此狠手”

刘盈后退了几步,却鼓起胆子,说道:“朕为天子,如此不能”

吕后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儿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气,刘盈也被吕后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又说道:“朕想让阿母让太后去看望一下舞阳侯”

“是想让我安抚一下他好,我现在就去。”

刘盈也没有想到,阿母如此的干脆利落,刘盈几乎都没有说什么,吕后便带着提前准备的东西,

离开了椒房殿,那一刻,刘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轻松与惬意,自从阿父逝世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大山仿佛消失,刘盈笑着,走向了甘泉殿。

而此刻的刘长,正与群贤们在一起。

“大王我们今天去哪里”

“去我家吧,我家里现在又有羊羔了”

吕禄笑着提议道,周胜之不屑的说道:“那有什么好吃的还是去我家吃鸡”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萧延傻笑着说道:“不如拿了鸡和羊,去我家吃,我阿父不在。”

“萧延说的对啊他家够大,我们可以在他家玩啊,就算玩坏了什么,萧相年纪大了,也追不上我们”,夏侯灶急忙开口,萧延点着头,表示赞同。

看着这两位管仲乐毅,刘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日,我们去卢他之的家”

“啊”

卢他之一愣,随即急忙说道:“大王啊,我姑姑不在家,跟我母回了老家。”

“呸寡人又不是阿父那样整日只想着女人的昏君寡人是去拜见仲额他之,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应该喊寡人为仲父”

“为何啊”

“你看,寡人喊平阳侯为仲父,可平阳侯又是你大父”

樊伉摇着头,“大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是论辈分,我,市之,禄,种可都是大王你的”

“都是我的什么”,刘长瞪圆了双眼。

“都是大王的弟弟”

刘长看着背后的四大舍人,说道:“寡人要去拜见平阳侯,你们就先回去吧。”

栾布急忙摇了摇头,“大王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刘长无奈,这才领着众人前往卢绾的府邸。

“仲父”

人未至,声先到。

当刘长带着众人走进内屋的时候,卢绾正在令人收拾东西,看到前来的刘长,他一愣,随即笑着让刘长坐在自己的身边。刘长看着这院中下人们的举动,问道:“仲父这是在做什么啊”

“唉我已年迈又是戴罪之身准备辞官,告老还乡”

“阿父早已赦免了您的罪行,谁敢说您是戴罪之身”

刘长大怒,说道:“看来定是有小人与仲父作对,我这就找他们去”

看到刘长领着众人就要出门,卢绾急忙拦着他,“没人与我作对,是我自己唉,身体大不如从前,也无法再披甲,无法处理什么事”

刘长看了看左右,让群贤去守着院落各地,屋内就只剩下了刘长和卢绾两个人。

“仲父,这里就我们两人,有什么事,你就如实告诉我吧,你若是不说,我就只能自己去打听了”

卢绾无奈,便将朝议之事隐晦的提起,再次说道:“我本来就有还乡的想法”

“哎呀,仲父糊涂啊,这是兄长之策啊”

刘长摇着头,“自从阿父逝世之后,群臣对我兄长甚是轻视,在朝议里争吵,兄长这是有意立威故意指使舞阳侯所做的,您何必去求情呢”

卢绾瞪大了双眼,“可我看那架势不像是假打的”

“那是舞阳侯有意在配合陛下立威呀仲父糊涂呀”

卢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仲父啊,你也别说要离开了,便留下协助陛下,陛下如今势单力薄,群臣并不曾真正的归心,这种时候,最是需要您这样的重臣,您怎么可以丢下他离开呢您这样做,对得起我阿父吗”

刘长又使出了最拿手的道德绑架。

卢绾急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仲父便听我的”

樊哙趴在床榻上,吕委正在为他涂药。

“怎么打的如此狠”

吕咬着牙,气的发抖,“我稍后就去找大姊”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出门。”

门外传出吕后的声音,吕委大惊,急忙帮着樊哙穿好衣服,急匆匆的走出了内屋,看到吕后,吕要便不由得落泪,“大姊,哙他”

“好了,我都知道了,不必多说。”

吕后干脆的打断了她,随即说道:“让其他人都出去。”

在下人们离开之后,樊哙拖着身体出来拜见吕后,“无碍,你继续躺着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跟你们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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