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椒房殿内,刘长正缠着阿母,苦苦哀求。
“阿母,让我也去吧我为了这次狩猎,准备了那么久让我也去吧求你了”
“呵,你先前说要去城外狩猎练箭,也就是季布敏捷,险些被你一箭毙命你现在还想跟天子去狩猎你想弑兄篡位”
“咳咳,阿母啊,我跟灌侯练了那么久,射术早就不是原先的水平了”
“这倒是实话,原先都只是从别人耳边飞过,现在都是瞄着额头就去了”
“阿母”
刘长有些生气,他说道:“不过几次失误,阿母何以如此看轻我”
“你还有脸说,这次狩猎,你不许去等你什么时候没有失误,再去”
就在刘长鼓起脸,愤愤不平的时候,近侍急忙禀告,言曹相前来拜见。
“曹贼一来,准没好事。”
刘长嘀咕着,吕后瞪了他一眼,让近侍请曹相进来。
曹参进了殿,双眼凶狠的盯着刘长,随即才去拜见吕后。
“曹相前来,可有要事”
“太后臣要弹劾唐王,他上言天子,蛊惑圣听,诸侯干涉国事,这绝非是好事”
刘长顿时跳了起来,骂道:“国事是我兄长说了算,你这曹贼,是想要架空陛下吗”
曹参看都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吕后,认真的说道:“太后,臣一直都是在协助陛下,让群臣不敢轻视,国事全由陛下定夺,如今唐王所做的,难道不就是想要把控天子吗”
“这样的先河一旦开启,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可以换三公,但是,必须要是陛下自己想要去换,绝对不能让外王来干涉朝中之事,哪怕是好意的,也断然不可”
曹参无比的严肃,他说道:“能断天下之事的,只有陛下”
吕后不由得眯起了双眼,她自然知道曹参这句话不只是说给刘长听的,不过,她还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她不是刘盈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曹相所言有理我会跟唐王说的,请曹相放心吧。”
曹参这才起身,瞪了刘长一眼,说道:“你若是再教陛下做事,我便来教你做事”
“你这老贼,你且等我年长,看我不把你给哎,哎阿母,疼”
吕后一把掐着刘长的耳朵,“你要把曹相给怎么样啊”
“看我不把你领到家里好生款待”
曹参愤怒的离开了,刘长委屈的看着吕后,低着头,“我只是想帮兄长”
“他是你的兄长,不是你的孩子。”
“我早就跟你说了,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震慑群臣就好,不要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还有,不许对曹相无礼。”
“要不是这曹贼有个漂亮女儿,我早就拔了他的胡须”
“呵,曹相这般痛恨你,你还想娶他的女儿”
听到吕后的话,刘长猛地惊醒,他沉思了片刻,问道:“阿母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曹相其实不是真的讨厌我只是政见上的不合,私下里还能当翁婿”
“绝无可能。”
“额那阿母觉得我需要多少亲兵可以从曹府抢人呢”
“哎阿母我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啊”
刘长看着吕后手里的棍子,急忙说道:“那曹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张壬就是他杀的”
吕后一愣,“你说什么”
“人真不是我杀的,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件事,不是陈平告诉我的,是曹参告诉我的他为什么要派人告诉我,不就是想让我动手吗吕产是我派去的,可我没让他毒杀张王,我只是让他吓唬一下张王,让他不要自寻死路”
“反正,不是陈平,就是曹参。”
“不过,我觉得不会是陈平,他要杀人,绝对不会花这么多功夫何况我先前派人去请他帮忙,他也不愿意,因此肯定就是曹参杀的”
吕后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她冷冷的说道:“张壬是病死的。”
“好,好,病死的病死的。”
看到刘长一脸不耐的样子,吕后冷笑了起来,“被坑了还这般得意竖子”
叔孙通还是做上了三公的位置,虽然群臣反对,可天子让他来做,也确实没有人能反驳,包括曹参,也没有当着群臣的面反驳天子,只是黑着脸,众人都能看出他对这位新的三公不是很满意。
果然,这位新三公刚刚上任,就开始无底线的来奉承天子。
这厮瞬间进入了疯狗状态,化身为天子的恶犬,每次的朝议,他都是盯着群臣,群臣但凡有一点点的礼数不周的地方,他都会大声的训斥,他的弟子们也都是如此,时刻盯着群臣,这厮也完全不讲情面,谁都抨击,曹参参加朝议的时候来晚了片刻,他就站在曹参面前,对着他说了近半个时辰的礼。
曹参都被他弄得差点动手。
而叔孙通又将自己的弟子们安插在各个要位上,每日都盯着群臣,仿佛就是盼着他们做错什么,这样的御史大夫,实在是太让人恶心,自从叔孙通当上御史之后,群臣连酒都喝不安稳,就怕叔孙通又在朝议里说什么聚饮为罪之类的屁话。
对,四五个人在一起喝酒,在大汉是违法行为,只是刘邦从来不管这一点,群臣也基本不在乎,只有叔孙通这个狗贼,才会抓着这些东西不放。
刘长终于如愿的跟着天子参加了秋狩。
他威风的穿着狩猎所应该穿的衣裳,站在真正的战车上,栾布来驾车,左右皆是群贤,只是,刘长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短弓,又看了看那没有箭头的箭,气的破口大骂,“负责狩猎的大臣是谁就这么对待诸侯王吗”
“咳,大王,这是太后的吩咐。”
栾布低声提醒道。
“这玩意,能狩猎吗这连兔子都射不死”
众人皆低头,沉默不语,小灌阿开口说道:“这是我阿父建议的他说大王跟他学射一年,伤了九人,其中一人还是路人,只是在府外赶路,就被您一箭射落他说您勇力惊人,
只是这准头,是他平生从不曾见过的”
刘长黑着脸,拿起了弓箭,低头问道:“灌侯在哪里狩猎啊”
而在此刻,陈府之内,陈平正晒着太阳,吃着茶,神色极为惬意。
“家主,您为何不跟天子前往狩猎呢”
“不必去,我已经猎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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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