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三个家伙急忙坐了下来,刘长坐在中间,卿和安分别坐在他的两旁,曹姝带着近侍弄来了吃的,分别放在他们三人面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曹姝就像是养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哪一个都不让他省心,最乖巧的居然还是最年幼的安。
“阿母我可以再吃点肉吗”
“不行,吃菜”
“哦”
“大姊我可以吃肉吗”
“不行太辛吃柰多吃几个,对你身体好”
“大王你也是,忘了太医说什么了吗少吃肉多吃菜”
折腾了许久,三人吃完了饭,卿便带着安去休息了,看着在面前操劳的姝,刘长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曹姝无奈的说道:“大王,还是白天”
“白天又如何寡人什么时候理会过这个”
“姝啊平阳侯的事情,你也不要担心廷尉是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我并不担心大王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刘长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他很开心的看着怀里的曹姝,“唐国的王后可比唐国的王要贤良太多了。”
“大王,我知道大王事务繁忙但是朝中有不少老臣,大王还是应当适当去看望建成侯,汝阴侯等人虽然如今不再担任重要的官职,可毕竟都是高皇帝时的重臣于情于理,大王都应当时不时看望。”
“寡人知道了。”
刘长点了点头,当初跟着高皇帝的大臣们越来越少,朝中重臣里,老臣的数量越来越少。
在厚德殿内休息了两天之后,刘长便令人叫来了刘章。
刘章目前在负责绣衣的情况,他跪坐在刘长的面前,表情肃穆。
“章啊齐国的事情”
“仲父不必多说,我都明白的我先前便多次拜见阿父和兄长,告诉他们,驷钧作恶多端,若是传到了长安,我们都有性命之危,只是,阿母以为我有削弱驷氏,取代兄长的心思,便将我赶出了王宫,不许我再拜见兄长。”
刘襄跟刘章并非是一母所生,兄弟两人的感情还不错,只是这位刘章有才能,颇受齐王重视,因为失去了王后的爱,大概是怕他对自己的亲儿子不利。
听到刘章这么说,刘长便不担心了,他确实很看重这个犹子,在他看来,宗室里的新一代人,简直就是如意,太不堪了。这些年轻人啊,都不太行,刘长觉得还不错的,也就大哥家的老二,二哥家的老大,四哥家的老五了,这三个竖子还行,启在这些年里总是跟自己写信,总是抱怨着阿父,言行举止颇有自己的风范。
至于祥嘛,逃课斗殴,四处为非作歹,虽然不像自己幼时那般听话,但是有豪气。
章在他们之中最年长,也算是最有才能的,做事果断,有眼光,有谋略,比起他那个兄长,倒是更有人君之资。
刘长说道:“反正,你不用担心齐国会除国你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好好做事,或许,以后你也能拿个王位。”
刘章大惊,急忙说道:“我不曾有取代兄长的心思”
“谁让你去取代你兄长啦哪里不可以封王非得盯着齐国那点地,没出息你就没有想过拿下龙城,封个龙城王嘛”
刘长训斥道。
“仲父说的是,定要为仲父取下龙城”
“好,这才是我刘长的犹子啊”
刘长满意的点着头,随即便说道:“如今这绣衣啊,震慑力是有了,可只是拘束在几个郡内,那些偏远的地方,就管不到了,这可不行寡人想要全力扶持绣衣,这件事,寡人就交给你了,要让全国各地都有绣衣,最好,连冒顿身边都有绣衣的人”
“你可以设立一部分人在明面上,给与震慑,另外一部人藏着身份提供各地的消息。”
“你的府也该扩设了,最好在各郡都设立一个绣衣府,最后再统一汇报到你这里”
刘长为刘章提供了几种思路,刘章认真的听着,随即迟疑的问道:“仲父,扩建倒是容易,只是,要用那么多人,这需要很多的粮食物资啊目前国库不富裕,能支撑起来吗”
“寡人这般雄才伟略的君王,就因为穷被限制了发挥”
刘长顿时有些恼怒,“那个卖爵的事情,张相到现在都没有去执行吗国库穷的一干二净,想做什么都做不了,你现在就去将张相给我叫进来”
刘章很快就离开了,没过多久,张苍便走了进来。
“大王”
“师父啊”
刘长无奈的看着他,“您做国事的速度若是跟您生孩子的速度一样该多好啊。”
“我这都在各地转了一圈,就这么一个政令,您到现在都没有施行”
“这是为什么啊”
张苍平静的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是因为大王不在,不敢私自下令。”,本着能拖一天就拖一天的精神,张苍说这话,也是没有半点的脸红,“所以,师父就这样空等了大半年”
“倒也不是南越有使臣前来,臣负责接待南越之使臣”
“嗯赵佗派来的使者”
刘长眯着双眼,随即愤怒的说道:“这老匹夫最是狡诈,当初他来长安的时候,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这都过去了几年,他还是那个命不久矣的样子,我看啊,哪天我都要不在了,他还是这副样子”
张苍感慨道:“此人高寿啊。”
“你也一个样子你这模样,跟当初来教我时的模样有什么区别一点变化都没有”
“师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吃过什么仙丹之类的”
“你们两个,简直绝了啊,一个玩命的生孩子,妻妾百余人,这么大的岁数,照样活蹦乱跳,一个在南越蛮荒之地,处处毒虫瘴气,同样的岁数,还是活奔乱跳的”
刘长问道:“赵佗派人来做什么”
“南越对大王执政这件事,非常的开心派人送来贺礼,同时请求归还长沙之郡。”
“嗯归还一郡赵佗有这么好心”
刘长是不太相信这个老头的,这老头越是表现的热情,他就越是觉得这老头别有用心,张苍眯着双眼,严肃的说道:“赵佗应当也是害怕,吴国愈发的强盛,灌侯在长沙国操练兵马,大王又是急性子,不像陛下那般温和他是怕大汉全力来攻打南越。”
“南越王虽然贤明,可国力远不如大汉,国内文武,也远不如大汉”
刘长眼前一亮,“他们害怕寡人呀”
“哈哈哈,去将南越的使者给我押过来”
“一个郡哪里够,不来三个郡,乃公这就去攻打南越”
看着面前瞬间变得蛮横的大王,张苍摇了摇头,这些南越人还是不知道自家大王的性格啊。
自家大王向来都是持强凌弱,大刀之下,专斩老弱,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在他面前透露出自己的软弱,那大王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
ps:后事都已经操办完了,也没有请太多人他们说我一个“大作家”,没有风风光光的把老人送走,实在不该呵,姥姥还在的时候,没有一个亲戚来看望,全由我来照顾,不在了却要来讲什么排场
我闲不下来,也不敢闲着写着吕后和刘长刘安,总是不由得落泪。然而生活还得继续,我会过好每一天,照顾好母亲,即将出生的孩子因为我知道,这才是我姥姥所希望的。
姥姥瘫痪了四年,听力和视力越来越不好,浑身蜷缩在一起,张不开,每天喊着疼,让人心疼,我觉得这倒是一种解脱,而最让我难过的是,还有二十多天,她就能看到我的孩子了。
希望我们的家人都能远离病痛,健健康康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