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我绝不会认错”
“就是他”
“但”
“斯年既然已跟始皇有过碰面,那为何始皇没有对外公布,而且始皇目前的一切安排,完全没有将斯年当成一个公子对待,反倒像是真的将其当成了一个普通黔首。”
“这又是为何”
“我都能认出这是斯年,始皇跟斯年更是有血脉相连的关系,更加没道理认不出,就算始皇有疑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应该也能确定斯年身份了。”
“始皇难道另有安排和想法”
华聿想不通。
就在华聿皱眉深思时,铛的铜锣声响起,学室上课了。
华聿回过神,没有再多想,快步离开了。
他狱衙还有案件要处理。
另一边。
秦落衡等人重新回到了学室内。
也不知等了多久。
学室外,终于有了人影。
来人的年纪颇大,发须已经花白,穿着厚冬衣,披着羊皮裘,整个人裹得十分臃肿,步履也有些蹒跚。
他就是令史昌
进到室内,令史昌开口道:
“上次课间,我曾说过带你们去狱衙旁观,但现在城中的情况,你们也清楚,一时半会是去不了的。”
“行文方面,想达到文无害,光靠模仿是不行的。”
“不同案件所写的行文格式是不同的,所需要的律法也不同,光靠模仿很难真的达成文无害,你们全都教条性的行文,也根本体会不到律法的严谨和森严。”
“商君有言: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治国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道路,只要有利于国家,就不一定非要拘泥于古法旧制,因而大秦的律法也并不是一层不变的。”
“不过律令的更改与你们无关。”
“那是陛下、廷尉府和御史府依实情来更改的,你我都只有执行的责任,没有指摘律法的权力。”
“你们专注封诊式即可。”
“你们认识几个字,也明白一些道理,也知道写封诊式的规定,凡讯狱,必先尽听其言而书之,各展其辞,虽知其訑dan,勿庸辄诘。其辞已尽书而无解,乃以诘者诘之。”
“但你们不知为何律法会这么定”
“今天这堂课,我就告诉你们,大秦律法的立法之基是什么”
“你们两个进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