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俪而言,祸不单行,租房的事情还没个下文,周一她便接到父母十万火急的电话刘琴琴失踪了
“已经两天没见她了,我们都报警了,你要不回来一下吧”
母亲的这句话让沈俪脑子都空了,女儿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失踪呢
“沈俪姐你不要瞎想,不会有事的。”关莎极力安慰着连东西都不捡,一边订票一边流眼泪的沈俪。
“我走了”出票后沈俪甩下了这三个字便匆匆离去,她没跟关莎多说一句话。
关莎非常为沈俪和刘琴琴担心,但她如今一个人也要独自面对出租房的事情,想到这里她不自觉有些害怕起来。
“没事没事,实在不行你就先回三云,我家有的是地方。”杜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此刻的她正在伦敦考察楼盘。
“都回三云了我还去你家干嘛我又不是没自己家。”关莎一脸没好气。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我就说雁子谷那种地方住不了人的”
“我不是人啊”关莎提声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这地方挺好的,你自己都住过”
“要不你也别去理论了,找下家吧,手里又不是没钱。”杜晶说。
关莎确实可以再找一个房子,但她自己心里觉得自己没有理亏,根本不应该搬走,为什么出问题的是蛋蛋公寓,而承担后果的却是自己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关莎认为如果自己连一个租房问题都要被这个社会欺负,那将来她拿什么底气继续创业
萧杰这个名字出现在关莎的脑海里,他在天台上没有明确说拒绝,那应该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了吧
出了这种事情,联系一下男朋友很正常吧
关莎打开微信重新点开那只属于萧杰的海鸥图像,对话框上方的备注是:大孬。
萧杰似乎真的不太喜欢别人叫他这个名字那就改吧
但是应该改成什么呢
第二天,关莎一大早就来到了蛋蛋公寓的办公地址,她以为自己绝对是第一个,谁知道门口早就被来维权的群众再一次堵得水泄不通。
大家反应的问题还是一样,之前已经来过的租客或者房东无非等的就是公司的一个回话。
关莎惊讶于在办公室里应对所有人的男人依旧还是商诺,有且只有商诺。
“他以前是你的管家啊你够幸运了,我的管家都离职了”跟关莎一起排队一个年轻女人说,“我这房子是续租的,我之前租蛋蛋都租了一年了,之前他们真的服务态度很好,我什么东西坏了打个电话立马就来,所以就冲这点我年付就年付吧,说真的两万多租金对我来说真的不容易当时我听房东说蛋蛋公寓已经两个月没交水电费了,我心都凉了”
“之前你就来过对么”关莎问。
“对啊我都来了好几次了,但每次他们都说让我耐心等,说帮我记录问题,帮我反应,结果到现在水电费还是欠着没给,房租他们也没给房东”
看到眼前女人一脸的绝望,关莎心里也没了底,如果蛋蛋公寓真的出事了要跑路,这大概是关莎这辈子第一次遇上一家要跑路的公司最后的样子。
很讽刺的是,关莎再次看到商诺的时候,她依然居然觉得这个男人跟上次一样诚恳可信。
“大家稍安勿躁,现在公司暂时付不了款,是因为经侦那边正在查账,所以账户被冻结了,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员工的工资也都欠着,包括我的,所以我跟大家所有人的心态是一样的”
大家都不信商诺的说辞,但经侦介入似乎是真的,因为有的人已经去查证了,故大家一时间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