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要不是那敖乾尚有点良心,堵上了逆流,我还能放任海城同那群龙这般暧昧”
“也不知道给苏北灌什么迷魂汤呢。”
“”
钥烟明显有些意外之色,随后认真的想了想开口道:
“龙族能给苏长老什么好处”
“苏长老本就是博爱大善之人,或许真的能被那条龙说动毕竟那龙族现在没了龙池,可是被凤凰一族压的死死的”
话音落下,似乎又是多了几分古怪之色,看着姬南珏:
“嗯,说起来,你那皇后不是同凤凰一族有点关系吗”
“”
姬南珏的表情越发地古怪了起来,怎么总是感觉事情逐渐地就朝着不对劲发展了
“他应该不会喜欢玩龙吧”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出了答案。
或许,还真说不定
而后,姬南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逐渐地严肃了起来,一脸认真道:
“那敖月是龙族小公主,苏北虽然对于一些机缘什么的看的不重,此前龙族或许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毕竟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现在可说不定。”
“几日前,我被剑宗的上官问道救下了,他传给了苏北剑典后面的几式,斩仙剑是需要剑的”
“而且他又无孔不入要是那个龙女撒娇什么的。”
“”
钥烟的眸子眯了一下,当然对于姬南珏后半部分所说的无孔不入有些不理解,随后又是轻声道:
“倒悬天同样有一把当年共有四把剑组成了某个剑阵,北海,南蛮,西荒,二十一州各有一剑。”
摇了摇头,又是笑道:
“不是都说了吗,不提他,怎么兜兜转转地又跑到了他身上”
姬南珏靠近她,而后将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处,感受着她的心跳:
“师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
钥烟愣了一下,就这么望着杯中清澈见底的酒液,倒映着一轮明月。
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他啊
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那一种感觉,就仿佛在心中处,逐渐地蔓延开来。渗透入自己的灵魂深处,在自己平静地心海溅起了层层涟漪。
“也没有某个很值得回忆的瞬间,就在点点滴滴之中”
“那个男人很奇怪你明明知道他的缺点,那是分外不加掩饰的,但是却还深深地陷入其中,对他越来越在意,而不知不知觉中突然发现,似乎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
姬南珏眼中有烟云倏忽而过,自己同苏北的相遇直至如今的种种,确实如钥烟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印象深刻的,但就是有一种魔力,让自己逐渐地同他敞开心扉,坦诚相待。
“师尊真的放不下他吗”
“弟子终究是难以理解师尊的所想但一定非他不可吗”
“”
不知不觉中,酒罐子中的酒水已经被两人喝掉了大半,没有用灵气去化解,以至于两人的头脑都有些晕乎乎的,说话之间更是随意了许多。
姬南珏雾水朦胧地看着钥烟,一把抱住了她,将脑袋贴在她的胸前,蹭来蹭去:
“师尊,其实苏北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都是装出来的,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装正常的人的东西,会让你穿上那种紧绷绷地袜子,然后还还特意地撕开。”
“师尊忘记他好不好,或者再找一个别的男人,弟子帮师尊去找。”
“徒儿实在不愿意在同一张床上看见师尊”
“”
钥烟伸出玉指狠狠地弹了一下姬南珏的眉心,一把推开姬南珏扶她纤柔的手臂,眸子中满是羞恼道:
“呸呸呸,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什么跟什么呀”
“什么一张床,这怎么可能”
看着她摇摇晃晃地样子,一双眸子越发地迷离了,望着朦胧的月光,又是温柔地在姬南珏地头上一点,应着窗外呼啸地风声,怅然若失道:
“你不用担心啊,为师不会打搅你们的为师会忘记他。”
“为师等待着这一天,已经许久许久了”
“其实即便是你未曾来到这里,为师也不会同苏北发生什么,这一切徒儿你便是忘记吧,权当是一场梦。”
听着钥烟的这一席话,姬南珏瞬间便是明白了什么,望着钥烟地脸庞,以及那虽然带着留恋但却是已经释然了的眸子,震惊道:
“师尊,你难道要渡劫了”
钥烟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含着带着醉意的笑,就着清风明月,突然放声的吟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这首曲子,承载着她同他在那个幻境之中的一切。
就好像是那个幻境之中特意为自己而作的曲子,如今身边唯有一人,听众也只有姬南珏一个,但她却是笑的开怀。
“此生未了,心却一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
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个酒罐子了,酒水早已经见底,钥烟将这首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
酒意早已经涌上了心头,唱的歌曲也不再成调子。
姬南珏的眼眶之中满是泪痕,想要劝阻她,可是自己又凭什么劝阻呢
若不是自己的至阴之体,她才是值得被爱的那人啊
夜月越来越深,钥烟拉着姬南珏走出了房间,望着那一轮孤月,周身满是酒气:
“南珏,你知道吗”
“这样的月色,我看了近千年。”
“现在想来,千年都走过去了,再加上千年又如何”
步履越发地摇晃了,或许这便是她最后的放纵。
“南珏啊你怎么不说话”
耳畔处,没有了姬南珏的声音,可是钥烟却是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有些奇怪,酒意再次涌上了心头,她一个踉跄便是栽入了一个怀中。
同姬南珏的温软感觉并不相同,似乎还带着一丝干燥的气味,但却是异常的温暖,让钥烟整个人都逐渐地融入其中。
“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那是一道温柔的声音,带着丝丝地责备与关切。
钥烟愣了一下,抬起头。
清冷的月色之下,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眸子中带着关切地笑容。
“苏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