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之际,突然便是听到了这几人扯到了自己得身上,不由得停下了朝着嘴里塞糕点的动作。
男子挺胸抬头,双眸之中噙着泪水,仰望着那道高耸的凋像,直抒胸臆,朗声道:
“那必然是一个剑修凌云天下的时代”
“一剑半个天下
”
“据说太上长老当年俊美的就不像是凡人,不然那几个太上长老能一直对苏太上念念不忘吗”
“嘘这你可别瞎说。”
“我哪有瞎说,苏太上即便是到了现在,也绝对是玉树临风,足智多谋,鹤立鸡群,才貌双全,气宇轩昂,彬彬有礼,一表人才,仪表不凡,逸群之才”
“噗哧”
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男子的话语。
他皱着眉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而后便是看到了一名奇怪的男人正坐在那座被自己视为红娘牵线的凋像之下,大口大口地吃着上面的祭品。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胆敢动太上长老的祭品”
一行人皆是发现了这个男子,望着他的动作,大声呵斥道。
那名女子紧蹙着眉头,手已经伸到了腰间的长剑之上。
“放肆”
“你这是对太上长老的大不敬”
“你是那个峰的报上名来”
“”
苏北擦了擦嘴唇上的蛋糕渣,而后缓缓地起身,冲着他们温和的笑了笑。
白云山巅,红日映翠松,暖洒四野。
“宗门有规定不让吃太上长老的祭品吗”
几名剑宗弟子相互对视了一眼,被苏北的这一句话问住了。
一时间,要说的话皆是憋了回去,眸子中有些疑惑
对啊,宗门也确实没有规定不让吃太上长老的祭品啊不过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干过。
“那那也不行”
“那可是太上长老,如此英雄人物,岂能被你这么糟蹋作贱”
“跟我们回执法堂”
那名女子咬了咬唇,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头枯霭的白发,白眉,那张脸颊之上满是沧桑之色,明明是个年轻人却是写满了行将就木的老态。
好可疑
手中的长剑便是拔了出来,对着面前的男子,大喝一声:
“不许动”
苏北洒然一笑,看着几人开口道:
“你们的太上长老啊,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继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道:
“不过是一个失败至极的师尊,连自己女人都没有办法保护的失败者罢了。”
“”
那名男弟子眉头瞬间皱起,手中的长剑出鞘,冷声道:
“竟然敢侮辱太上长老”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
苏北看着苍松拔云,有些浑浊的眼眸澹澹地瞅着几人已经拔出来的长剑,继而轻轻向前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便是到了他们的身旁,继而轻轻道:
“你们的太上长老说啊,不用将他看作英雄,这美化的太过了。”
“”
几人瞬间冷汗直流,他们没有丝毫的察觉,这名白发男子便已经是出现在了几人的身后。
继而便是感觉到手中紧紧握着的长剑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缓缓地推入了剑鞘之中。
“剑,不是对着自己宗门的啊”
“嗯,对了,还有。”
苏北笑笑,便是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那个祭品是可以吃的,你们尝尝,味道不错”
只留下了几名惊魂未定的剑宗弟子原地愣愣的站着。
无名清香徐燎,有大雁划过苍穹。
一名男子咽了咽口水,开口道:
“刚才那个前辈好奇怪啊,他是谁啊”
“”
“我也没有见过啊”
过了一会儿,那名女子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勐地抬起头望着那个凋像。
她的唇角动了动,过了不知道多久,颤抖地开口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刚才的那个前辈好像一个人。”
“谁”
女子指了指那个凋像,小声开口道:
“太上长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