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水蓝色的神之眼悬挂在少女的腰间,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不过更吸引白启云的是对方身上的衣服,虽说是巫女服,但款式跟颜色都与他在鸣神岛上见过的巫女有所区别。
纯白色巫女服将少女的纯洁感体现的淋漓尽致,光是观感就要比鸣神大社的服装强上许多。
看着眼前神情不悦的少女,白启云发声道。
“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着装,以及对他莫名其妙的态度,毫无疑问,这家伙肯定就是九条裟罗所说的浅籁神社的巫女。
虽然天狗小姐告诫过她不要跟对方扯上关系,但他毕竟是来稻妻长见识的,莫说清籁岛,就连那掀起战火的海祇岛如果有机会的话他都想去看看。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武力占据上风的情况下,就比如现在,虽然少女是神之眼持有者,但他并未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什么威胁,所以他才会毫无负担地打开窗户。
但说到底,如果这家伙想对他不利的话,一面窗户在神之眼持有者面前跟一张纸也没什么区别。
“你是跟那群人一起来的吧,你也是天领奉行的人”
不同于其余武士,少女看着从那条船上下来的人只有白启云一人走进了居所。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应该是那那群幕府武士有区别的,身为神社的巫女,她必须过来确认一下。
“啊我算是被他们请来的技术顾问”
想到九条裟罗的嘱咐,白启云试图证明自己的身份,可听了他的话后,面前的少女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狐疑了起来。
“不不不,硬要说的话我应该是来自外国的旅人,你看我可是有证明的。”
白启云连忙从包中掏出自己的离岛证明递了过去。
见状,少女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面前这个看起来没说实话的家伙,接过所谓的证明查看了起来。
离岛证明是为了外国人离开离岛所发行的证明,稻妻本地有户籍的居民是不需要这东西的。
所以这张证明变相说明了白启云的身份确实是来自外国的旅人。
“白启云你是璃月人”
将证明上的名字和照片与本人对比后,少女这才放下心来,将白启云所说的话认定为事实。
不知道是不是白启云的错觉,在确认了他不是稻妻本地人后,少女的神情明显轻松了很多。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紧绷。
少女将离岛证明递还给白启云后,整了整衣装,行了一礼。
“在下名为浅籁礼,是浅籁神社的巫女兼当代宫司,白先生如果方便的话烦请跟在下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
闻言,白启云眼皮一跳。
“每一个来到清籁岛上的人都需要在神社登记,这是自古以来清籁岛立下的规矩,也是为了保护人们的安全。”
对于少年的诧异,浅籁礼也是十分能理解。
在锁国令前,不少的外国友人在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也是相当惊讶。
不过考虑到秩序的维护,对每一位登岛的客人都加以登记是必须的。
少女的话语清淡却透露着不可质疑的威严。
这种感觉白启云曾在凝光和九条裟罗等身居高位的人身上见过。
看来这清籁岛还真是以神社作为核心的岛屿。
“好,等我收拾一下。”
白启云并不想在这里拒绝浅籁礼的邀请,如果真的拒绝的话这家伙恐怕会立刻将他跟天领奉行画上等号,有些得不偿失。
为了不引起恐慌,他留了一张字条给奉行所的人,让他们不用大张旗鼓地找他。
处理好了一切后,白启云带上背包里的嫣朵拉,从窗内一跃而下。
似乎是没想到少年会选择这么粗犷的方式出来,浅籁礼神色一愣。
原本维持的好好地公式化笑容也被白启云的举动打出了漏洞。
“嗯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我们走吧,这边请。”
作为本地人,浅籁礼很轻松地便带着白启云绕过了奉行所周围的看守,沿着一条林间小路向前走去。
如果不是确定这家伙的身份不凡,白启云甚至都以为这女人会不会是什么盗宝团的大盗,这踩点换路真是太熟练了。
两人的脚步在青葱的草地上一路向前,不多时,一座伫立在山坡上的神社便出现在了白启云的视野之中。
红缨细缕,漆木飘香。
山间楼阁,不外如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