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摇了摇头,回绝了荧的疑问。
虽然很短暂,但两人的神无冢之行只能到此为止了,就连在船上被闷了许久的派蒙也说不出让他们再多留一阵的话。
刚才那个女人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白启云感受了下身后被冻结的纯水武装,不由得一阵心悸。
半秒,再停半秒,他恐怕就要永远地留在那里了。
当然,这是在不动用底牌的情况下,别忘了他身上还有着若陀龙王送他的力量结晶以及灌注了雷暴之力的银色长枪两大杀器呢。
只要动用其中一者,不说击败对方,拼个不分上下应该还是做得到的。
但那样的话消耗可就太大了,亏死了。
他还打算用那些东西来对付真正不可避免的强敌,比如说雷电将军。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去后,白启云说道。
“先走吧。”
随即几人趁着夜色将浓,赶紧返回了浪船的藏身之处,省的夜长梦多。
不知道是不是幕府军故意放水,几人回到岸边的洞窟时,沙滩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看样子根本就没人来过这边。
白启云捏着下巴,一边等着荧将浪船从洞窟中拖出来一边思考着。
俗话说得好,输出反常必有妖。
他都已经做好了回来后面对幕府军重重堵截的可能,但现在这样反而让他有些懵。
这群幕府军是真的没发现他们两个的行踪还是故意装看不见
本着不能把敌人当成傻子的想法,白启云下意识地选择了后者。
虽然跟空气斗智斗勇很让人尴尬,但总比把别人当成猪然后自己变成猪要来的好。
按照这个逻辑思考下去,幕府军为什么会故意装做没发现他们。
现在幕府军的头领是九条家的长子,九条政仁,这一点白启云是知道的。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跟九条裟罗的日常交流中他也有听到她提起过这个名义上的大哥。
从她的描述来看,九条政仁绝不是一个酒囊饭桶,而且恰恰相反,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也就是说对方的一切决定都是有着深意的。
那么放他们二人在神无冢上肆意活动这个决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做出。
要知道他们二人在鸣神岛被通缉的消息绝不可能比他们先一步来到鸣神岛上,也就是说九条政仁是通过别的什么手段来确认的他们的身份并以此下达的决定。
至于确定身份的事物
白启云望向了眼前少女身后的那艘浪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鸣神岛时,神里绫华假扮男性去调动社奉行的船只时所提供的也是这样的一艘浪船。
那反过来说,会不会整个稻妻只有神里家或者社奉行才能拥有这样的船只。
毕竟勘定奉行掌握港口,天领奉行有军用船只,这二者想要调动船只出海的话,确实没必要用这样穷酸的小船出行。
建立在这个猜想上推断,也就是说对方知晓了两人的身份与社奉行有关。
而岛上的幕府军跟愚人众之间的形势十分微妙,虽然可以猜到九条家跟愚人众有合作,但很显然九条政仁在戒备着愚人众。
那么也就不难推断出九条政仁是想借他们二人的手勾动愚人众,让那群人有一个被攻击的借口。
从而在岛屿上占据话语权的上风,甚至将愚人众的活动空间进一步的压缩。
这么说来,九条政仁应该是知道社奉行跟愚人众并不对付,而且愚人众对于九条家外的稻妻势力并不友好。
“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地方,不过”
回想起那掠过后颈的寒冷,白启云不禁缩了缩脖子。
想要利用那种存在,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点困难,只能找个人来制衡对方。
不过嘛如果愚人众真的跟九条家达成一致,那对神里家接下来的计划反而有利。
本质上来讲,此时的社奉行跟隐藏在暗中的愚人众没什么利益冲突。
除非是九条家想借愚人众的手对付社奉行,从而让自家掌握稻妻的绝对权柄。
白启云在心中藏了个心眼,不再多想。
毕竟眼下的情报太少,游走在愚人众的边缘实在是有些危险,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跟荧再三确认了船只无碍后,几人再次乘上浪船驶向了远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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