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
“不知道,要不然我睡地上吧,反正今天是别想出去了。”
对于爱丽娜的强行安排,白启云也没有直接反抗的意思。
毕竟现在的他还需要借助劳伦斯家的名头来在旋魔会的眼下掩饰自己的存在。
优拉抬起葱白般的手指,在自己的额头上轻点了几下,深呼吸了口气,似乎做好了什么决定。
“算了,你也别在地上睡了。”
“我不在地上睡去哪睡,去卫生间”
“蠢货,当然是来床上睡啊。”
“哈”
这次轮到白启云吃惊了。
他没想到优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优拉,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白启云那故意偏开的脸,优拉少见地羞怒了起来。
她死死地抿住红唇,紧咬着牙根,压抑住了胖揍一顿眼前之人的欲望。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
“呼我的意思是,既然我的母亲选择了这种方式试探,她八成晚上还是要过来看的,到时候发现你睡在地上,那岂不是直接就暴露了”
“那我到时候再上床不就得了,你不相信我的反应速度”
“所以说你笨啊,晚上我们都得进入那个古怪的游戏里,你拿什么反应。”
“也是哦。”
白启云发现了自己的计划中的纰漏,不禁摇了摇头。
“你别露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以为我就愿意吗。”
优拉的牙根咬的更紧了。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都没说什么,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先开始矫情上了。
“我这是崇尚男女平等的一部分,不要在这方面歧视男性。”
白启云伸出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号,脸上的神色异常的认真。
但就是这份认真才更显得他欠揍。
不过既然优拉都这么说了,他再矫情就不合适了。
白启云调侃了几句后便将被褥在床上摊开。
优拉房间的床是一张足以躺下两到三人的大床,该说真不愧是贵族的房间吗。
床垫采用的都是不那么柔软但又不那么硬的材质,估计是考虑到了不让小孩子养成太过柔软的性格而特意采购的特殊床垫。
白启云的手摸在上面,感受到的是丝绸般的顺滑。
以他的眼光来看,光是这一张床垫,价值就不下于五十万摩拉。
相当于普通工人快两个月的工资。
“快点铺,我先去洗个澡,要是让我发现你偷看的话哼哼。”
“放心吧,就你那点东西没什么可看的。”
“哼。”
即便是白启云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没道理。
毕竟在他见过的人当中,能在身材上隐隐压优拉一头的只有那个身材改变几乎为零的雷电将军了。而雷电将军还是影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人偶后的产物,堪称巧夺天工。
比工艺品还要工艺品。
从这个角度来看,优拉的身材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瑰宝级别的存在了。
所以尹娃才会如此的嫉妒,甚至在言辞之中都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想法。
也得亏优拉身边的女人要么是琴,要么是丽莎这种身材也都是变态级的存在,即便是小姑娘也是安柏砂糖这种发育良好的少女。
这要是摊上个某位往生堂堂主级别的存在,估计想掐死优拉的心都有了。
干活这种事白启云没少干,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的被褥在床上铺的干净立整。
虽然说是睡在一张床上,但其实还是每个人各自盖着自己的被子。
估计这也是那位爱丽娜夫人设计出来兜底的一环,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还能挽回。
但如果两个小年轻把持不住自己滚到了一起,那也不能完全怨她就是了。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估计白启云是真的想跑都跑不掉了。
“唉。”
白启云感觉自己被人给拿捏得死死地。
这就是成熟期的女人吗,拿捏一个小雏男竟是如此的轻松写意。
“弄完了”
优拉套着睡袍,一身水汽地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白皙的大腿在白色的睡衣下若隐若现,彰显着少女青春的活力。
她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还未吹干的头发,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
优拉并不习惯直接用元素力驱赶掉身上的水汽,比起那个,她更喜欢这种自然风干的感觉。
“马马虎虎吧。”
白启云收回了落在女骑士身上的视线,气氛中多了几分尴尬。
“那就睡觉吧。”
优拉看起来泰然自若,但实际上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没办法,她从小到大,只跟安柏在一张床上睡过。
现在要跟一个男人睡觉,想不紧张都不行。
被褥响动了几声,优拉直接把自己的整个身子塞进了被子里。
无独有偶,白启云也像是将自己打扮成个毛毛虫一样,用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裹了起来。
两人背靠背地躺在床上,心思各异。
“卡哒。”
屋内的灯光熄灭,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优拉甚至能够听见自己那冬冬的心跳声。
这怎么办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躺在床上时她还是浑身紧绷,完全没有入睡的感觉。
感受着少年身上传来的气息,她便感觉浑身发热。
好似一块发红的烙铁掉入了冰窟里一样,要将她的全身都给融化开来。
殊不知白启云此时也是身子浑身发痒。
从背后传来的阵阵香气让他情不自禁地就想打喷嚏。
但打喷嚏就说明了他还没睡着,更加的尴尬。于是他也只能强忍着这股冲动,憋得难受的很。
就这样,两人两相无言地背靠背过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时钟上的指针已经走到了九,再过一阵游戏便会开幕。
但就是在这彻底入睡之前的时间才是最难熬的。
白启云开始试图闭上眼睛数绵羊。
但绵羊在越过栅栏的时候却一个个变成了派蒙的模样,随后是荧、九条裟罗、影。
直到最后羊群中的所有羊都化作了优拉,在羊圈里摆着各种姿势,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这是有点魔怔了。
“吱呀”
在黑暗中,一抹亮光射了进来。
优拉的房门被人悄悄地打开了一道细缝。
毫无疑问,在劳伦斯家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主母爱丽娜。
爱丽娜像一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地伏在门边,从门缝里看人。
门外的光直接照到了屋内,让她能够模湖地看见白启云跟优拉的身影。
“这两个小年轻怎么睡得这么早”
她的声音流进了两个正在装睡的人的耳中,让他们的身子下意识地绷紧。
不过好在爱丽娜并没有进来掀被子的意思,毕竟再怎么说她这个当长辈的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在白启云的感知中,爱丽娜评头论足了一番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只是在她离开后,白启云也不敢从床上起来,只能继续装睡。
而且爱丽娜离开时,他能感觉得到身旁的女人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
好家伙,这家伙也在装睡啊。
白启云摩挲着手上的魔戒,心里想的却是之后该怎么应付优拉的双亲。
长夜漫漫,有人却无心睡眠。
在如水的夜色中,时钟上的指针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中指向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