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上,到现在还能看到坑洼的伤痕。
赵氏满含泪水,手颤抖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怎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在温成阳的后背上。
“您别哭,”温成阳将衣服放下来笑了笑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早就已经不疼了。”
“又不是钢铁做的,怎么会不疼呢”赵氏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那么多伤,当初是怎么忍过来的”
温成阳眼睛也有些湿润,特别是看到赵氏心疼的样子的时候,心也跟着揪着疼。
他蹲下来,“我身上还有其他标记吗”
其实,不用赵氏说,他心里隐约都有一种感觉,面前这个老人就是她的母亲。
他将头贴在赵氏的腿上,“看到您,我就觉得很想亲近。”
“有的,有的。”赵氏擦拭了一下泪水,拉着他的胳膊,“你小时候调皮,有一次去爬树摘果子,把我跟你爹吓了一大跳,想喊你不敢喊。”
“可你一回头看见我们,脚一滑从树枝上掉下来,你爹赶忙把你接住。”
“可你的胳膊却还是在树枝上划了一道。”
划在胳膊内侧,那里肉最嫩也最疼,可没把她心疼坏了。
温成阳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早已经泪流满面。
“妈。”他一下子扑到赵氏的怀里大哭起来。
赵氏也是紧紧的抱着他,“真的是我儿,真的是我儿”
温暖站在旁边也是眼泪湿润了眼眶。
“妈您在看看。”温成阳哭笑着将白衬衣袖子挽上去,他的胳膊内侧果然留着一道疤痕。
曾经调皮捣蛋留下来的痕迹,如今却成了母子相认的见证。
赵氏不免又抱着他哭了起来。
“我儿没死,我儿没死”老太太一边哭一边仔细的端详着儿子。
像是要把这些年没有看到的都弥补回来一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