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佰顺向后扔完手蕾,第一时间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松发式手蕾的爆炸,有35秒的延迟,但即使这样,顾佰顺在冲下汽车,跌落在地后,爆炸的余波还是冲击到了他。
“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响,几乎让车辆掩体后的所有行动队员都双耳失聪。
自重两吨多的越野车,在后备箱发生剧烈爆炸时,整个车尾竟然被冲击波推起小半米高,车身中梁和后半部分车体,瞬间在高温爆炸中被融化。
两台紧贴着越野车的商务车,被余波冲击后,油箱爆裂,紧跟着发生了二次爆炸。
两台车后侧躲藏的四名行动队员,还没等来及躲避,就瞬间被崩碎了身体,当场惨死。
火光和细小的爆炸碎片,随风飘舞,场景极为震撼。
地面上,顾佰顺的头部被碎片打中,鲜血狂涌,后背处被高温余波扫到,整个衣服都燃烧了起来,他的腿部,双臂都有明显的外伤,也不知是擦破的,还是有碎片打进了他的肉里
“别他妈动”
“都给我抱头蹲在地上”
牛峰的兄弟趁着这个时间,持枪冲了上来。
“砰,砰”
零星的枪声作响,还意图反抗的行动队队员,有两人被直接打死,而剩下的人全都懵逼了,慌了,他们看着地面上,身上冒着火光的顾佰顺,内心惊惧异常。
人得绝望到什么样,才能开着装载炸y的汽车,去撞向他的敌人
剩下的几名队员,都不自觉的举起了手,或者是蹲在了地上。
牛峰冲到顾佰顺身边,连续拍打着他的后背,才将火苗拍灭。
顾佰顺甩了甩脑袋和脖颈上的碎物,满身是血的扶着牛峰站起了身。他明显有些眩晕,先是目光迷茫的扫了一眼四周,最后才在剩下的队员身上聚焦。
“拦着我,你们得死”顾佰顺指着众人,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才用袖口蹭了蹭脸上的血,推开牛峰,捡起地面上的枪械,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小街道。
“把枪都给我扔火堆里”牛峰的兄弟持枪逼迫着蹲在地上的队员吼道:“扔进去,快点”
剩下几人,跟着牛峰和顾佰顺一块冲进了小街道。
此刻,景言和刘队长等人被夹在狭窄的街道中央,四处躲避,却找不到胡同逃跑。
“压上去,压上去”费平生托在最后,催促了一句。
“哒哒”
苏天御和侯国玉同一时间露头,开始往前打,去压缩对方的活动空间。
双方交火不到十五秒,又有四台汽车,停在了苏天御等人的身后。
老兵酒吧的兄弟来了,他们也蒙着脸,端着枪冲了上来。
“你就直接说,能给多少钱”老兵酒吧的郑翰连长,追上苏天御问道。
“价格随便开,老子现在有钱”苏天御立马回道:“干就完了”
“都踏马干到”郑翰问。
“不用,就整中间那个穿西服,梳背头的”
“上,上上”郑翰立马冲后侧摆手。
话音落,连同苏天御在内的二十多号人,持枪就压了上去,打的刘队长等人根本不敢抬头。
商务轿车后面,一名队员低声说道:“踏马的,护不住了,他们人太多了咱死在这犯不上啊”
刘队长扭头看向一间药店旁边躲藏的景言,内心有些犹豫,因为这毕竟是上面让他保的人。
就在这时,顾佰顺满脸是血的拎着枪,瘸着腿走了过来,指着监管行动队的人吼道:“我就找景言你们现在滚,还能活”
“滚”苏天御在不远处也端着枪吼道。
“走,撤,撤出去”刘队长果断持枪起身,与队员们背靠背的向后侧移动。
景言瞬间慌了:“你们踏马的要干什么我和你们上层是有协议的,我死了,他也不会好过码工协会就全完了”
刘队长没有理会他,只带人撤到街道对面,拉起地上的伤员,缓缓离去。
谁都不是傻b,景言在重要还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吗更何况对方这么多人,你留下挣扎两下,结果也是一样的啊
景言旁边,一名护着他的三组队员,咽了口唾沫说道:“景景老板那那你和对面好好沟通沟通,谈一谈”
话音落,这人也转身就跑。
景言像个被堵在墙角待宰的家畜,眼神慌乱,身体抖动,他捡起地上的枪,胡乱向四周射击,企图困兽犹斗:“听我说我们谈谈”
“砰”
侯国玉精准的一枪,打穿了景言的胳膊,他捂着肩膀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顾佰顺持枪走到他的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扯着他的头发,将他向商务轿车那边拽去。
“顾佰顺你母亲的死,责任不在我我都跟你说了,咱们俩能合作,但你非得跟我玩心眼,耍套路”景言被耗着头发,身体在地上滑行:“你听我说,我手里还有资源”
顾佰顺硬拖着他来到了商务轿车旁边,摆手冲着牛峰吼道:“油,我要汽油”
牛峰闻声立马带着四名兄弟,走到商务车的另外一侧,抬出了顾母的尸体。
顾佰顺将枪扔远,伸手按开了商务轿车的油箱盖,低头冲着景言,眼神呆滞的说道:“你真以为我就是个只配当傀儡的角色吗你真以为就章明那种货色,可以不停的勒索我爸的遗产吗你们都算个几把我像条狗一样,听你们的话,任你摆弄,苟延残喘的游走在几方势力中央我为的是什么啊”
景言咽着唾沫,攥拳吼道:“她已经死了,事实无法改变你放过我,我用码工协会的所有资源支持你登顶”
“我问你呢,我为什么要对你们一再忍让”顾佰顺双手抓着景言的头发,表情癫狂的吼道:“我是怕你们吗我是怕那些杀了我父亲的人吗去尼玛的吧我只是怕自己没了父亲,又没了母亲我作为儿子,没有办法报答他们对我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我走了不行,因为有人看上我的家产了,跑到哪儿都会被搞所以我留下,我求稳,我甘愿给你们这帮人当狗我只想把自家应得的东西拿回来,我只想踏踏实实的尽几年孝心”
“我没有拿你当狗,顾佰顺,我和你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有这点诉求,老天爷都不满足呢”顾佰顺左手拽着景言的头发,右手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对准了油箱的位置:“自从我接手家里的生意开始我从来没有干过一件违背江湖道义的事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放过我呢是因为我不够阴,不够狠吗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就你这种下三滥都能活到现在老天爷不开眼啊”
“我我”景言看着顾佰顺癫狂的表情,情绪彻底崩溃。
“灌他,给我灌他”顾佰顺扭头冲着牛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