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许长安又去了一趟欢盈楼。
毕竟,他得时不时露个面,扮演一下纨绔,也免得有人对他心生疑虑。
先去了一趟赌厅。
这次没开超能力,全凭手气。
反正只是来演演戏的,输赢无所谓。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赢了七要看手气,二要看心态,三要看荷包里是否硬扎。
抱着以小赌大的心态的人,往往会输得当掉内裤。
“老妈子”
走出赌厅,许长安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冲着老鸨抬了抬手。
“哟,马公子,今天手气不错吧”
“一般般,小赢了几百两。”
老鸨一脸羡慕:“啧啧,马公子果然豪气,换作其他人赢了几百丙,不知乐成啥样。”
“哈哈哈,赏你的。”
许长安乐呵呵摸出一锭银子递给老鸨。
“多谢马公子,多谢马公子。”
老鸨眉开眼笑接过银子。
“还有,本公子今晚不找别人,就找阿米娜。”
“这”老鸨一脸为难的样子:“马公子,这恐怕不行,咱们欢盈楼有欢盈楼的规矩”
许长安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
“马公子,你也知道阿米娜是咱们欢盈楼的花魁之一,按本楼的规矩”
许长安比了个八:“八百两”
“马公子,主要是”
许长安比了一根中指:“一千两”
“阿牛,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带马公子上楼”
看,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所谓的规矩,不过就是用来诓穷人的。
上楼之后,许长安轻车熟路,径自推门而入。
“啊”
阿米娜似乎没有料到有人突然闯入,惊呼了一声。
“嘿嘿,美人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阿米娜不由皱了皱眉:“马公子,你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许长安一脸正色:“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这时,伙计在外面说了一句:“阿米娜,吴妈妈说今晚破例,你不用去大厅了,好生伺候马公子便是。”
闻言,阿米娜不由笑了笑:“看来马公子又花了不少银子。”
“为了你,花再多的银子都值。”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喜欢的时候甜蜜语,不喜欢的时候就像扔旧鞋子一样。”
“嘿嘿,那叫弃之如敝屣”
“没想到公子还有些文采。”
许长安一脸骄傲:“那是当然,本公子还会吟诗呢。”
“真的呀”
“当然真的,咱们大明的读书人就喜欢以诗助兴。
虽然本公子不是读书人,也看不惯他们一副穷酸的样子,但不得不说,有的诗还是挺有味道。”
“哦那公子有没有兴趣吟上一首”
“听好了”
许长安笑嘻嘻凑上前去。
“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
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
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
“公子”
阿米娜咬了咬嘴唇,一副似喜似嗔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比一般的纨绔公子强多了。
花样又多,有时候弄的她几乎都快遗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许长安猜的没错,阿米娜的确不是一个舞姬那么简单。
那只是她用于掩饰的一个身份。
她既是一个密探,同是也是一个杀手。
她的容貌、身段,以及花魁的身份,能够接触到不少达官贵人、军中大将、江湖名人。
通过这些人,她可以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情报。
有时候,也会奉命去暗杀人。
只不过地点不在欢盈楼。
毕竟在欢盈楼杀人会引起客人的恐慌,影响生意。
基本上,阿米娜对许长安已经没有什么戒心了,只当他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富家公子。
这晚,注定是一个不太平静的夜。
为了江山社稷,许长安无怨无悔,忍辱负重,埋头苦干,身体力行,无私地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正所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第二天上午,沈炼收到了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