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参见侯爷”
许长安一回到府里,一众下人纷纷上前见礼。
杜十娘也迎了出来,体贴地上前理了理许长安的衣衫,柔声道:“公子,今日府里来了不少人送礼。”
无论许长安的官阶如何变化,她还是喜欢称公子。
对此,许长安倒也不意外。
毕竟他如今已经是堂堂侯爷,又是锦衣内卫指挥使,且深受皇上重用,朝中自然会有不少人上门巴结。
“那你都收了”
杜十娘笑着摇了摇头:“公子不在家,奴婢哪敢自作主张都被奴婢给打发了。”
一听此话,许长安不由一脸欣慰:“很好,本公子今晚一定好好奖励你。”
杜十娘一脸羞红,娇嗔了一句:“公子”
“哈哈哈,走,进屋去。”
脱脱听到声音,下意识开门看了看,也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又将房门关上。
结果,到了半夜时分,许长安却悄悄从窗户里翻了进来。
“有贼,抓贼啊”
脱脱翻起身来,抓着被子一角,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大声尖叫。
许长安:“”
“看我怎么收拾你”
“来啊,怕你啊”
脱脱一脸挑衅,勾了勾手指。
又是欢脱的一夜。
接下来,大明进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
边境虽偶有小摩擦,但并不影响大局。
神机营开始配发新式火器,并进行战术特训。
新学堂广纳天下贤士,报名者络绎不绝。
因为,这是除科举之外的又一条出路,凡成绩优秀者便有机会混个一官半职。
等到这些人学有所成,大明又将进入一段高速发展期。
不觉间,一年多过去。
蛰伏已久的后金突然间又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或许,是不甘寂寞,也或许,是意识到了危机。
毕竟,皇太极野心勃勃,又怎么甘心龟缩在天寒地冻的辽东一角
根据朝廷探子的密报,辽东方面频频派人与鞑靼各部落首领接触。
甚至,还与倭寇有往来。
辽东边境,也多了不少后金的斥候。
朝堂上,熹宗看着一众大臣问:“诸位爱卿,女真人贼心不死,意图与鞑靼、倭寇联手进犯我大明,诸位爱卿有何对策”
内阁一帮老臣倒是积极,纷纷上前发言。
“皇上,以老臣之见,不如采取怀柔之策,派使臣前往辽东谈判,以避免战事发生。”
“皇上,女真人狼子野心,怀柔之策恐不可取。
以老臣之见,不如派使臣与鞑靼谈判,许之以利,晓之以理,进而分化之”
“启禀皇上,战事一起,朝廷必将大量征用粮草、兵丁,增加朝廷与百姓的负担,能谈和最好不过。”
“臣附议”
堂上大臣,大多都是主和派,保守派,生怕打仗。
有的甚至宁愿朝廷赔银子、割地,也主张求和。
说来说去,他们真正在乎的并非天下百姓,而是生怕一开战便会影响自身的利益与安逸的生活。
还有就是当年的萨尔浒一战,也在不少人心里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阴影。
当时,明军集结了全国精锐二十余万,再加上高丽的军队,分成四路向辽东发起进攻。
结果,努尔哈赤本着“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打法,集中六万余兵力认准一路进攻。
仅用了短短五天,便连破三路明军,击杀数万人。
最终,只有李如柏率领的一路人马仓惶败退。
也正是因为这一战,令得大明对后金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再也不敢主动进攻,只能高筑城池严防死守。
可以说,这是大明之耻
换作以前,熹宗肯定也巴不得花钱买个平安,只要不打仗什么都好说。
可现在不一样了。
有底气了。
朕有钱、有人、有火炮,为什么还要苟着装孙子
于是一脸不满地瞟向众臣:“难不成,诸位爱卿都主张求和”
兵部尚书犹豫了一会,不由上前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求和也不是长法”
总算听到一句不一样的了,熹宗脸色一喜,忙道:“爱卿有何良策”
“微臣以为,先不与女真人硬碰,可以先行攻打漠南、瓦刺各部。
如此一来,他们自顾不暇,自然也就无法再与女真人联手。”
“刘大人此言差矣一旦我们与鞑靼开战,女真人趁机进犯,那岂不是更乱”
“郭大人,咱们不是有新型火炮防守么”
“防守也只是守城,如果女真人绕道,那火炮岂不是失去了效用”
“皇上,一旦开战,我大明百姓必将陷于水深火热中,望皇上三思。”
“够了”熹宗猛地一拍龙椅扶手:“你们一個个只知道劝和,仗岂是你们说不打就不打的
你们不想打,不代表女真人不想打。
来人,速传长安侯觐见。”
熹宗算是想明白了,他想实现自己的抱负,指望这些老臣是指望不上的,只会拖他的后腿。
一听皇上召见长安侯,一帮大臣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很里很清楚,这朝内,许长安算是最狂热的一个主战分子。
他一上殿,岂有不主张打的
果然不出所料,许长安来到金銮殿,一听缘由,当即拱手道:“皇上,臣主张打,不仅要打,而且还要将漠北、漠南、辽东纳入咱们大明的版图。”
“嘶”
金銮殿上,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小子到底还是年轻啊,打了几场胜仗便开始飘飘然,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先不说辽东,单说漠北、漠南。
当年太祖皇帝推翻蒙人统治的元朝,建立了大明朝。
元人退回了漠北,至今快三百年了,大明朝与之不知交战了多少次,一直未能打下,双方形成了对峙局面,谁也奈何不了谁。
如今,许长安豪气干云,不仅要打元人,还要打女真人。
打也就罢了,居然还说要将对方的地盘纳入大明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