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轻轻闭上。
蔡晓光做了个扩胸运动,“我以为今天开会上,秉昆要暴跳如雷呢。”
周蓉慵懒的爬床上,“你还是不了解他,他暴跳如雷说明这事也就是让他生气,可不重视。
恰恰相反,他平静,反而严重了,说明他对这件事上心了,重视了。”
周蓉一副我很懂,肚里蛔虫的经验。
蔡晓光躺她身旁,侧着身子看着她,饶有兴趣道,“这么了解啊”
周蓉没好气给了他一个白眼,“他整整折磨了我那么久,我能不了解,知己知彼好伐。
当初就是一个约定把我忽悠住了。
和我约定的时候也是刚刚的样子,我记得一清二楚。
我还傻乎乎,乐呵呵的,现在想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谁是弟弟,谁是姐啊”
“不过秉昆这次我觉得挺好。
从自身找问题,然后强大自己,时机到了狠狠一耳光。”蔡晓光认同道。
“你也不喜欢大嫂爸妈”周蓉蠕动着靠了过去。
蔡晓光搂住她,望着房顶,“不熟,第一次见,我就凭感觉说了。
这样的亲家不要也罢。
我记得大哥娶大嫂的时候,好像他们还没苹反吧,了无音讯。
那时大哥和大嫂相爱才在一起的,又不图他们什么,说不定还会被牵连。
今天这是做什么,来真不如不来。”
“所以秉昆从来没说什么和对方处好关系的话。
反而说强大自己,让对方在不敢小觑我们。
我觉得挺对,谁还不是崛起与微末的。
我们家这么多大学生,还怕了不成,太小看人了”周蓉傲娇道。
“嗯,那你打算怎么办
别到时候秉昆,大哥功成名就了,就咱们俩当挂件了。”
“没想好,得细细琢磨下,不过肯定不能成挂件,要不然我周蓉面子何在。”周蓉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要不先睡会,明天在细想”
“咳咳,明天很忙的。”蔡晓光抽回了拥抱周蓉的胳膊。
“没事,明天就是三十,后面都是休息。
再说大嫂都有了,现在就剩咱们了。
咱俩健健康康的不能落后。”周蓉色狼般虎扑了过去。
蔡晓光瑟瑟发抖。
体格一般嘛。
老周家,钱文屋。
郑娟给在小床上睡觉的孩子们掖了掖被角。
每个白嫩的小脸都可爱的熟睡着,还时不时砸一咂嘴,可爱极了。
家里的灯没开,开的是一旁的夜灯,灯光暖色,不刺眼,光线暗。
“都睡了”钱文搂住回来的郑娟。
“嗯,都睡了,跟小猪一样。”郑娟轻笑道。
“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很生气啊”
“还好,就是看不惯老周家被无视。
要么就别来,我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可来了,还是那副调调,我就觉得欺负人了。
既然欺负老周家,哪我不能让。
现在是人微言轻,可以后谁说的准呢”
“嗯,我相信哥哥。”
钱文笑着揉了揉郑娟的秀发,吻了她额头一下。
还是老样子,他说什么郑娟就应什么,根本没有反驳的意思。
要是以前说是没文化,无才便是德,那现在上了大学,也算见多识广了,可郑娟还是一点没变,还越发迷恋他,有些崇拜了。
崇拜主义不能搞啊
他是挺享受的。
腊月三十。
昨晚小雪变中雪,天一亮雪停了,门口,屋檐上,街道上,白雪皑皑,瑞雪兆丰年。
“爸爸爸爸,我要放炮,放鞭炮。”
“我要堆雪人。”
“哥快点,好多雪,我们找虎子打雪仗去。”
光字片的孩子们,大清早就玩闹起来。
门口,郑娟给康康围好围巾,戴好棉帽,手套,又在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妈”一旁有人在,康康跺脚。
郑娟温柔一笑,“一会好看弟弟妹妹,跟紧你光明舅舅,别跑远了,放鞭炮离远点,别崩着了,躲着屋檐上的冰凌,玩雪别弄衣服里,会感冒的,还有”做妈妈的有操不完的心,永远的不放心。
光明在一旁微笑看着,康康无奈听着,他已经不小了。
郑娟在门口和孩子们絮絮叨叨。
家里,正准备写春联,包饺子,准备明天要吃的菜。
电视里放着哪寥寥无几的电视剧,钱文看了看,没什么兴趣了。
在过几年,济公,西游记,射凋英雄传应该就出来了,到时候勉强有看的了。
大嫂郝冬梅要帮忙,周秉义急忙拦下,说他来做,有过一次意外,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这次他比任何人都小心,上心。
郝冬梅觉得有些太紧张了,可也不敢轻视,就尽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
“秉昆,今天能买上药么都腊月三十了。”
钱文穿上外套,正打算带上皮棉帽,出门给大嫂郝冬梅买安胎药呢。
“我去大医院就跟回家一样,你说我能不能买到
不过你们中午别等我了,我这一去,估计不到晚上是不会被放回来的。
你们该贴春联贴春联,该包饺子包饺子,我忙完就回来了。”
这一去大医院,疑难杂症就会找上来,他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也走不了,怎么也得给看几个病人。
“走吧,没你我们还吃不上饺子了
给你大嫂的药拿回来就行,现在你大嫂最重要。”一旁卷烟的周志刚说道。
钱文和周秉义对视,耸肩。
钱文和李素华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和门口的郑娟,光明,康康三个小不点说了说话,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现在生活慢慢好了,物资丰富了,年味也越来越足了。
街上穿着新衣服的孩童,成双成对的喜悦男女,还有路上广播里时不时放着喜庆的音乐。
一天忙碌,夜晚来临。
老周家人齐聚,守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