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梅一笑,“不了,我还是住在秉义家吧,习惯了。”
郝母一滞,然后不动声色笑了笑。
“那这上学”
郝母是知道女儿意外流产过的,当初事后还是她联系了很多医院,医生给郝冬梅治病,可结果都不尽然。
这次一听怀上了,才表现的比郝父还激动。
“我会先休学一年。
等孩子出生在继续读。”
郝冬梅和周秉义早商量过打算,这次怎么都要让孩子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出生。
郝母点了点头,握着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那休了学回来住呗,你休学了,总不能秉义也休学吧,你身边怎么也得有个照顾你的人。”
郝冬梅抿了抿嘴,“妈,我和秉义会在京城租个房子,我会在那里养身体,陪秉义,让孩子顺利出生。
这个孩子有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再有差错。”
“这个家就这么让你不待见回家就会有差错”几次三番的拒绝回家,让郝母说话有些急了。
郝冬梅摇了摇头,使劲一咬嘴唇,“不是我不待见这个家。
而是秉义的家人给了我偌大的安全感,是家里远远比不上的。
你们当年了无音讯,是秉义一直在支撑着脆弱的我,秉义的家人没有嫌弃我。
我意外掉入那冬天冰凉的水井,导致不孕,那时我心灰意冷,是秉义的弟弟,弟媳给了我希望。
我返乡,治病,工作,那时在吉春市举目无亲,没有个家,没有个可待的地方,是秉义家给了我温暖,我以为我们住一起会有很多生活上的小矛盾。
可,意外的是,一点没有,我彷佛就是秉义的家人,另一个失散在外的儿女,他们对我都很好,非常好。
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忙碌生活中种种,上午秉义的弟弟同他的发小先送我去工作单位,在去上班,下午又接上我”
说到这里郝冬梅笑了,笑得很甜,“同事都打趣我,说这是嫁了个什么神仙家庭,羡慕我有个好婆家。
之后我考上大学不之后我们都考上了大学,都为对方高兴。
我们一起去的京城,那天我的父母不在,是秘书送的我。”
郝母想要解释,可郝冬梅没有停,“在京城,学习很累,有些吃力,不过我还是赶上了,我们每周都会聚会,互相解决着力所能及的问题,那时我们一起读着家里的来信,很是欢乐。
每封信中都有我,封封不落,我就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分子,不是外人。
那时我没有收到一封你们的信,你们很忙,还有电话很方便,你们说我有什么事可以给家里打电话。
可我记得就打个几次,还是我流产后,心中痛苦的时候打的,想找我神通广大的父母救救我。
可最后还是秉义的家人给了我希望。
他们给了我太足的安全感了,我知道任何事我都不怕,因为我有他们。”
没有听到自己,郝母有些痛苦,带着一丝哽咽,“冬梅,爸妈”
“我知道,你们很忙。
爸是省长,肩负着重任不能疏忽,很忙,我理解。
您要帮我爸处理这些人情往来,工作琐碎,也很忙,我理解。
如果回来,这样家里是不是就剩我一个,加上阿姨,我回来干嘛文網
就是回吉春养胎,我也是去秉义家,那里让我安心。
当然这次我不能在秉义家养胎,我怕出现意外,如果我是说假如我出现什么意外,京城医疗水准很高,最主要秉义的弟弟和娟儿在京城,又有秉义陪着,我无比的安心,放心。
这是家里给不了我的安全感。”
大前天她憋了很多话,想要说可无处说,出现那样的事,秉义的家人都没有怪她,这让她很内疚。
刚刚与钱文分别,她就有些忍不住了,现在回家,母亲问起,她一下没忍住,把心中的想法,以另一种方式吐露了出来。
说完,她知道这会让父母很伤心,可她不吐不快,这也是事实,你们看不上的,却给了她没有的温暖。
说完,心中数日的憋闷一下泄去很多,郝冬梅不敢看母亲,低着头等着随之而来的呵斥。
另一边,客厅,郝父在接待着拜年客人,周秉义不在,好像被吩咐拿什么去了。
书房里一片安静。
空气中都是压抑,好一阵后,仰天的郝母轻轻道,“对不起,妈没做好。”
郝冬梅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哭泣,“我知道你们很爱我,知道你们同样关心我。
可秉义是我最爱的人,他的家人也已经与我不可分割。
我我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给他们一点尊重。”
突然脚步声传来,周秉义拿东西回来了,郝冬梅急忙擦眼角上的眼泪。
“妈,我会在京城好好养胎的,你放心,你和我爸不用担心我。”
郝母这一刻有些迷茫,女儿的话如利箭,身为父母却没有给女儿带来安全感,而且老周家。
“我你爸好像喊我了。”郝母趔趄的走开。
“嗯,发生什么了么”周秉义和郝母擦肩而过,对方脚步匆匆,一点没往日的从容。
郝冬梅灿烂一笑,“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秉义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怜惜道,“吵架了”
“没有,大过年的怎么可能吵架。”郝冬梅咧嘴笑了笑。
周秉义心中叹了口气,同时心中的决定越发迫切。
钱文这边。
郑娟把他们带来的礼物拆开,挺普通的。
男女式两件羊毛衫,两条围巾,一条厚实,一条酒红,都很适合吉春市。
马守常和曲秀贞都很喜欢。
有康康在,这个今年有些冷清的年欢快了不少,和郑娟做的饭。
曲秀贞忙着和康康玩耍呢,都不饿了。
本来他们是有上面派来的炊事员做饭的,可让曲秀贞给派回去了,理由人还没老,手脚麻利。
一天,在曲秀贞家待了整整一天,天黑了,康康也瞌睡了,曲秀贞才留恋不舍的一直送他们到省大院门口,让钱文他们撵回去了。
周秉义和郝冬梅要住一晚,就没有同行。
翌日。
一大早肖国庆和孙赶超就骑着自行车来了。
他带上郑娟,几人往春燕新家赶。
在路口
“周老师,赶超,国庆”
他们偶遇了吕川。
“周老师你们这是去聚会吧。”
吕川和他们很熟,可没有像剧中组成什么六小君子,他们的初三聚会也就谁有时间就一起聚聚,没有剧中那么重视。
只是这时吕川应该在京城陪他的未婚妻,今年怎么回来了。
“嗯,川你这是”钱文问道。
吕川手里拎了一堆东西,一看就是要去拜年。
吕川笑着拎了拎手里的东西,“给周老师你拜年啊。”
“那就一起吧,去春燕家。”
“好的,国庆我坐你后面啦。
我昨晚就回来了,住的宾馆,幸好赶了个大早,要不然就错过你们了。”
“今年咋回来了”
吕川挠了挠头,“马上毕业了,想回来问问周老师,给指条路,让您给点意见。”
“那等我回了京城,在问也行啊。”
“呵呵,这不是有些想兄弟们了嘛,就趁着过年,都给拜个年。”
钱文摇了摇头,吕川接触的广了,比以前圆滑了,不过吕川以前就挺聪明的。
要不然从一个土哈哈的铲渣工人,现在成了大学生,其中艰辛难以想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