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祖望就不能给他胡搅蛮缠的机会,要不然越搭理越来劲,四美简直在帮倒忙。
“我衣服都多久没换新的了,现在澡堂子洗澡都涨价了,五百不多,我我劳累了快半辈子,也也应该想享清福了吧。
乔一成,你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老子啊。”
乔祖望说这话的时候,刚开始底气还不足,可慢慢的理直气壮起来,一副他不给钱,就对不起这个家的样子。
钱文是一点没生气,因为真没必要,气大伤身,为了乔祖望不值得,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都没和对方理论一下这些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想法。jujiáy
他想怎么做,乔祖望又做不了决定。
钱文想了一下,看向眼巴巴盯着他的乔祖望,“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五百没有”
“乔一成”话还没听全,乔祖望就急了,腾的站起来。
钱文脸一沉,平静似水的盯着乔祖望,“你是要我在二强,三丽,四美,七七面前跟你好好理论一下么
摸着自己的良心,静等几秒钟,在考虑有没有资格愤怒。
不要让自己颜面尽失。”
“想要享清福等你什么时候真正老了,我们在讨论这个话题。
我不是去年给了你一深发展股证嘛,你当初花了一千,我现在五千收了。
五千,大部分工人五六年的工资了,就是你好吃懒做,也够你挥霍一段时间了,怎么样,换不换。”
乔祖望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瞪着牛眼,看着钱文。
可也不敢真嚷嚷,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下的事。
“你当我傻啊,我都打听了,就那个股票,虽然不怎么懂,可现在都涨了,白花花的银子呢,我还等着一万呢,这可是你保证的。”乔祖望说道。
钱文闻言,摊了摊手,“那没办法了,你可能真需要麻将致富了。”
“乔一成,你不能这么绝情。”乔祖望急了。
有个富豪儿子守着,却只能干瞪眼,说出去都让街坊四邻笑话。
钱文没看乔祖望,而是看向乔二强几只,见吃的差不多了,“耳朵竖那么直干嘛,既然吃饱了,就收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二强,三丽几人相视一眼,然后很听话的开始收拾碗筷。
很快,桌子上的晚餐就收拾干净了。
乔祖望瞪眼,“他乔一成当狗训你们的啊,有必要这么听话嘛”
“你才狗呢。”四美小声,撅嘴道。
三丽拍了她一下,让她别掺合,拉着七七去隔壁预习下学期的功课去了。
见人都走光了,钱文看向乔祖望,认真道,“我这人一向讲道理。
钱你就别想了,至于为什么,你是心知肚明的。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挑破的好,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二强,三丽,四美,七七,我管不着,他们成年后怎么选择我也懒得管。
可我这人比较决绝,面子挑破了,可就真回不去了。
你决定吧。
嗯,就这样。”
钱文说完,就走了。
他是真懒得搭理乔祖望,只要少出幺蛾子就行,因为烂泥扶不上墙,他也不是没想过改变一下乔祖望,毕竟当初12岁的他确实小,还要照顾不大的三小,要是乔祖望能改过自新,他也轻松几分。
可,麻将,酒,下酒菜,小曲,都比他们重要,根本改变不了。
他也就踏实了,不想什么无稽之谈了。
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是先有前,才有后的。
“乔一成,你真就不管我了”乔祖望难以置信道。
他顿步,没有回头,摇了摇头,淡淡道,“你应该感谢自己当初还有些良知。
你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晚年生活,至于现在嘛,四十多的你还是找个工作吧。
其实你真可以考虑一下,把股票卖给我。”
钱文走了。
这出戏,让搭台表演的乔祖望很是不痛快。
可他又有几分良知,他会闹,会无赖,可也要面子,话到此,他也算是明白了,起码目前他是指望不上那个混蛋了。
晚上,很喜欢做夜宵的二强敲门叫乔祖望,问要不要吃小馄饨。
往日很嘴馋的乔祖望怒骂滚蛋,气饱了。
大有当初为什么没把那发射墙上的意思。
第二天。
乔祖望早饭都没吃,一大早就没了踪影,同时消失的
“我养锦鲤的古董大瓷缸呢
家里进贼啦”
洗漱完,准备晨练的钱文,大叫道。
他的清代末期,天青云烟色衬托他文人气质,小院中养鱼的大瓷缸丢了。
原地只留下一摊水迹,碧绿,像大蒲扇的荷叶,未展颜的花骨朵。
“还有我的锦鲤呢我的好运没了。”
咯吱
二层的窗户打开,睡眼朦胧的四美,二强出现,低头往下看。
“呀,小红,小花呢”四美也惊呼道。
小红,小花就是他在古董大瓷缸里养的锦鲤,按颜色取的名字。
“大哥,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响动了,可没在意。”乔二强挠了挠头。
“大白,二白呢,怎么看的家”钱文转身走向隔壁。
往日,根本不会关起来的大白鹅,都被关起来了,一见他,嘎嘎嘎的叫,扇翅膀。
钱文一下知道他的古董大瓷缸谁偷走了。
要知道,不是家里人,看家护院的大白,二白根据就不会老老实实回窝,还被关起来。
排除法,隔壁都排除了,就剩下一个真相了。
钱文一下气笑了,“真行。
真是穷凶极恶了。”
“我的锦鲤要是有个好歹,这次这事过不去”钱文怒道,他的好运都敢动,这不是破他风水嘛。
呦
已经年迈,开始脱落羽毛的黑鸢天天,在窝中一张翅,飞到老宅小院中原本用来蓄水的土褐色大瓮边沿上,冲他叫。
钱文疑惑的走了过去,往大瓮里一望,两条欢快,活泼,色彩鲜艳的锦鲤映入眼帘。
钱文无语,“真是滑的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