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咬牙道:“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骆君摇微微偏头打量了他几眼,这才抬手拔出了匕首。
匕首一拔出,那人就捂着手腕飞快地后退了几步,对旁边已经站起身来的同伴厉声道:“抓住这两个臭丫头”
秦药儿看向骆君摇,“这就是您想吃的饭”
骆君摇笑眯眯地道:“闲着也是闲着,总比在客栈发呆好。”
“也对。”
秦药儿看向朝着她们冲来的人,正准备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众人回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白衣青年,这样衣着得体容貌不俗的年轻人,虽然也拿着剑却俨然跟他们不像是一路人。
“哪来的臭小子,也想英雄救美不成”有人怒骂道。
那年轻人丝毫不惧,漫步走了过来,道:“这两位姑娘已经手下留情了,要命的还是赶紧走吧。”
“呸”那捂着手腕的男子骂道:“这臭娘们出手暗算老子,今儿这事儿没完滚一边去”
年轻人皱了皱,抬手举起了手中的剑,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双方一言不合,立刻打了起来。
秦药儿兴致勃勃,也不闹着要走了。
凑到骆君摇身边笑道:“英雄救美啊。”
骆君摇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也没有说话,只是抽出自己的手帕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拭幽月刺。
那年轻人武功十分不错,不过片刻功夫就将人打跑了。
那几人只能撂下几句狠话,狼狈地下楼去了。
楼上一时间有些安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骆君摇两人和那新来的白衣青年身上。只是看向骆君摇两人的目光多了几分谨慎少了轻佻。
敢直接一刀插进一个陌生男人手腕的,能是什么柔弱无辜的弱女子
那最先上前来的中年人也暗暗吞了口口水,灰溜溜地回去了。
“惊扰两位姑娘了。”那年轻人归剑入鞘,上前来道。
秦药儿捧着脸颊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不惊扰,小事情。不过这位公子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帮我们”
年轻人笑道:“恐怕不是帮两位,是帮那几个人吧。”
秦药儿扬眉道:“那,你为什么要帮那几个人”
“酒楼毕竟是吃饭的地方,见血总归是不好的。”
秦药儿点点头,意味不明地道:“你真是个好人,不如一起坐吧,你帮了我们,我们请你吃饭。”
那年轻人也不推辞,谢过了秦药儿坐了下来。
伙计也在这个时候送上了饭菜,只是看到那一片狼藉,看向骆君摇两人的眼神带了几分幽怨。
亏我还在担心你们,原来你们俩也是灾星。
秦药儿笑眯眯地塞给伙计一锭银子道:“交给你家掌柜,就当是我们的赔偿啦。”
伙计这才高兴起来,连连谢过退下了。
“在下秦柏,不知两位姑娘高姓大名”年轻人看向两人道。
骆君摇含笑看着他,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秦柏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僵,眼神变了变,有些无奈地放下酒杯拱手道:“草民见过摄政王妃。”
骆君摇好奇道:“所以,你来找我有事”
秦柏不语,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骆君摇也不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指了指外面道:“要不然,让你的主子过来,大家一块儿热闹一点,还能说说正事”
秦柏彻底沉默下来,看向骆君摇的眼神很是复杂。
“方才还在街上就被人盯着看了许久,我要是察觉不到岂不是傻子”
秦柏忍不住道:“但是,盯着王妃的并非只有我们。”
骆君摇笑道:“对啊,所以我还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谁啊。你不如去问问,他到底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吃饭。”
秦柏无奈,沉吟了片刻只得站起身来,道:“让王妃见笑了,还请稍候。”
秦柏心中也有几分沮丧,虽然公子事先提醒过他,美男计那套恐怕没用,平常交往就好。
但是他还什么都没做没说就被人识破了,也实在是有些丢脸。
看着秦柏下去,秦药儿看向骆君摇,“你是故意的”
骆君摇道:“我真的只是想出来溜达溜达,不过这几天在这小县城里,被盯上的概率很大啊。”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