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我就想好了,第一轮是咱们两个交手吧赢了你之后我就弃权,换她上了。”阿格莱亚用眼神指着岚姻说道,“难不成真的让我一个人把你们整个队挑了那还有何意思”
“你们三个,再加上她,一起上都不见得能赢过我。我又何必来这耀武扬威呢。”阿格莱亚笑说道,“倒是今日不能见到那白发丫头的全力一战,属实有些可惜了。”
“你为了她,来求我”一直未曾开口的岚姻终于发话了,她望着艾尔文冷冷问道。她方才见艾尔文走来,本是满心欢喜。结果某人是为了那白发狐狸求情来了,那她自然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
艾尔文一脸的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挠头也不是,看脚也不是。
“前辈,你不是把她记忆给吸走了嘛,怎么还有如此深仇大恨呢”艾尔文不敢回岚姻的话,只能厚着脸找阿格莱亚闲扯。
“你这小子,不会是怀疑我把记忆还给她了吧啊哈哈哈。。。”阿格莱亚一听这话不禁大笑出来。
“我跟你讲,女人之间呐,总有些没来由的妒恨,这和过往无关。”阿格莱亚望着艾尔文在那踯躅不言的样子打趣道,“难不成你这小家伙还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啊,你自个儿的风流账,还得你自个儿去算清楚。我可是爱莫能助喽。”说完阿格莱亚一幅看热闹的神情。
“我与她之间,究竟有何瓜葛”岚姻盯着艾尔文质问道,“当初你是不是为了她,才把我丢在南方的”
这下艾尔文犯难了,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她。所以可见有时候忘记也是一种幸福。
“我们是为了逃难,才来的北方。”艾尔文斟酌了一下后说道。
“那为何没有带上我”岚姻一双碧眸直直地瞪着艾尔文问道。
“以你当时的立场,也没法与我一道来北方啊。”艾尔文苦笑着回道。
“为何”
“你真的想知道”艾尔文望了她一眼。
岚姻执着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才是背负着国仇家恨的那一个。是你的父亲雷萨亲王联通外邦,把她父亲凯尔曼皇帝给斩杀了,所以她才不得不逃来北方。”
“那你为何要与她一道”
“因为我的父亲坚定地站在了那皇帝的一边,所以他应该也没逃得了你家族的毒手。”艾尔文平静地说着,似乎在讲着一个不与自己相干的故事一般,“所以我也只能逃来北方。”
听完艾尔文的话,岚姻愣在当场。
她对那奥妮安是很难生出什么同情来的,只是对于眼前的男子,她竟一时无言以对。
“不必太挂怀,我可从没把你当仇人看待。”艾尔文笑着说道。
“当然了,我也不是要替她求情。她这么骄傲的人儿,自然是要与你全力一战的。”艾尔文望着岚姻说道,“只是若是一会她没了战力,就别赶尽杀绝了。”
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岚姻心头一痛。好似那“赶尽杀绝”四个字,如同一把尖刀,在其心上狠狠剜了一刀。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赶紧杀绝”的狠心人,从南到北一直都不愿放过他们,她心想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