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诺诺连声,躬身碎步上前,跃出殿外引着含光子和柏树仙一路北去。
方才那宫人闹出地动静如此之大,留在献殿的弟子里已经有心浮好动者开始交头接耳,沉吟咕哝。
殷揽月几人徘徊在殿门口亦同样汗出如渗,面面厮觑。
綦灿灿不禁失惊道:“说笑的吧又着火不过一月而已,已经第三回失火,净遭回禄之灾。”
揽月攒眉蹙额,微抬肃颜,草草扫过綦灿灿一眼,心事重重。
綦灿灿突然目瞪舌结:“前两回学宫大火皆与你们有关,那这回失火该不是也”
秦灿灿言辞虽略显冒昧,却亦知权衡轻重,于是言尽于此,不会胡诌乱道。
揽月决绝道:“不行,我得去寻他。”
綦灿灿忠告善道:“先生方才说了,不许咱们离开此处。”
揽月毅然决然道:“管不了那么多了,除非将我拘禁起来,否则今夜任谁也休想拦我”
说此话的同时,殷揽月银牙紧咬,怒气横生,对陈朞以侧目而视,星眸凌厉慑人。
“殷小姐哥要不然”
陈胥不猧不魀,去住两难,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试图调化他二人之间看似没来由的矛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