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游人见面之后,她的境界进展,似乎比以前快了一些。
本来这种虚无缥缈的抽象概念,林言言应该是察觉不到的。
但现在经过顾游倾一提醒,她才猛然缓过神来。
这些天,其实她的修行并不算刻苦,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和顾游倾待在一起。
但这些日子里修行的成果,按照等比例换算的话。
大概可以用三天换往日五天左右的样子。
自己最近也没顿悟什么,难道真的是和师弟顾游倾有关系
但她也没有和师弟做什么啊
最多也就是调戏调戏他,日常给他买买买。
总不会这样也能提升自己的境界吧
“不可能不可能,这也太离谱了”林言言低声喃喃自语道。
“师姐,什么不可能”
“没什么,咱们到地方了。”
顾游倾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到了天水镇警署的门口。
林言言有些意犹未尽地将遮阳伞收起,跟在了顾游倾的身后,重新回归工作模式。
该做师弟身后乖巧又美丽的花瓶了。
顾游倾和值班的警员说明来意后,警员便将两人放进了警署。
“二位,终于来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将你们给盼到了”陈警官热情的很,亲自给两人收拾座位、倒茶。
搞的两人怪不好意思的。
陈警官虽然已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警员,但精气神和身子骨,都跟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差不多。
顾游倾明白,这位应该是,曾经练过炁,或者练炁失败了。
先前的那位店员小姐姐,在谈起陈警官时,也多是溢美之词,想必这位定是位尽职尽责的好警员。
有这样的警员在,天水镇应该算是有福气的。
但顾游倾却显得有些不安起来。
因为,如果说陈警官真的曾经练过炁,那么他应该是熟悉恙这种生物的。
再加上他从业二十多年的经验,这都没办法解决那家畜消失的案件。
这说明此次的临时任务,可能没有顾游倾想象的那么简单。
“陈叔,您能再详细跟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好的对了,小伙子,你是练炁士还是旁边这位漂亮的小姑娘”
“我是协务员”
“哦好,是协务员就好,你们擅长这个。”
陈警官的话,让顾游倾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对练炁士的祓恙队伍十分了解
林言言在陈警官说到自己漂亮时,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子。
我是花瓶我是花瓶我是花瓶
看师弟的脸呸,是看师弟表演。
陈警官也没废话,当即便开始还原事件的起因。
“家畜消失的案件,最开始,是从天水镇的贾家村开始的。”
“是由一位叫做贾河的村民发现的,他贾河的媳妇儿前些日子去世了,没办法便张罗着白事,办个丧席。”
“按照他们贾家村的传统,一般丧席会持续三天,第一天招待邻里,第二天招待前来吊唁的亲友,第三天就自己和家里直系亲属将就着吃吃。”
“丧席也就是一天比一天简陋。”
“但不论再怎么简陋,每天那该杀的鸡鸭鹅鱼,还是得杀的,事情就从这里开始。”
“第一天,因为人多,宰杀的家畜多,少了一只两只的,贾河也并没发现,直到后两天,那本就不多的家畜还丢了几只,导致这丧席也办的不够体面,自然就引起了贾河的注意。”
“一开始还以为只是村里喜欢小偷小摸的赖子干的,可这往棚窝一找,贾河就发现了那些家畜的尸体。”
“一只只才死了一两天的家畜,跟风干了个把月似的,这给他吓的,立马报了警。”
“警方一开始也以为是某种会吸血的野兽干的,可将那贾家村周围的山林搜遍了,也没发现能做此案的野兽。”
“案件迟迟不能攻破,那家畜消失得却越来越频繁,很快隔壁的村落也陆陆续续传来家畜被啃食的消息。”
“根据我的经验,这很有可能是某种刚诞生的恙犯下的,所以立马就写成报告,发往星柽城祓恙司。”
“这不,才两天,就已经等到你们了”
陈警官热情地和顾游倾握手,茧子厚重又粗糙的大手,让顾游倾对这位警官有了完整的判断。
顾游倾沉思片刻,没有夸下海口或者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只是皱着眉头告诉陈警官:
“陈叔,您能给我一份这个案件的档案吗具体该如何行动,我得回去和我的练炁士仔细商量后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