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小情侣面面相觑,交换一下眼神以后,由小平头长友正男开口:“神谷同学,其实是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说吧。”神谷川点头。
“关于我父亲。”长友磕巴了一会,面露难色,“我觉得他可能被某种教唆人赌博的灵给缠上了。”
“教唆人赌博的灵继续讲,我在听。”
话题被开启,神谷川感觉小平头要讲很久的样子,于是便开动餐具,打算边吃边听。
餐点了这么多,不吃完可是很浪费的。
先用勺子舀一勺焗蜗牛,黄油和蒜末的味道都很浓重,配合肉质饱满q弹的蜗牛肉,还有一些爽口的蔬菜末。
味道很不错。
神谷川开吃,长友正男开讲:
“我父亲他以前是不会赌博的。以前他是个好爸爸,好丈夫。可从后来的某一天开始,他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开始频繁出入赌马场、麻将馆,然后把自己的工资输得精光。”
“输完钱以后,他就会回家找我妈妈要。两个人从那个时候开始没日没夜的争吵。后来,他开始打我妈妈。”
“我叫他爸,他打我妈。”
长友回忆起自家的家事。
在讲述过程中,一开始他还能尽量将语气控制到平稳的程度,但讲到后面便越发沮丧起来,声音也稍稍喑哑了几分。
坐在他边上的石野小百合静静牵住小平头的手,以作安慰。
对面的神谷川,则是默默把手里的刀叉都放下。
虽说人的悲喜并不相同,但人家在讲述伤心过往的时候,自己要还隔着开心地吃吃喝喝,多少就有点不礼貌了。
短暂地叹息了一下,长友正男继续开口:“我早该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我父亲以前,明明是个很好的人。”
“那为什么会突然觉得,你父亲是受到了某种灵的教唆,才性情大变的呢”神谷川接话。
长友:“父亲他有一个圆形的铃铛,是爷爷留下来的。自从父亲开始赌博以后,就一直带着那枚铃铛。”
长友:“父亲现在已经没了工作,很少回家,一回来就是要钱。前些天,他回来了一趟,喝得烂醉,倒在客厅睡觉,手里就捏着那枚铃铛。我那时候,在那枚铃铛边上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神谷川感觉到故事的重点要来了。
长友:“一个模糊的小女孩,穿红色的和服。她伸手摇了摇那枚铃铛后,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