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目光平静,显然恢复了平静,他淡然道,「魏昊如山,纵使百万阴兵,也休想搬他十里。尔等地府劳师动众,更是冲撞护城国运,此罪,天知地知迷途知返尚不迟,还不速速退去」
「大圣,你也怕吧〞
原本犹豫的蒋判官,迈步而出,棺材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将巨大的独角鬼王拽了进去,独角鬼王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你也担心三界动荡吧原本人间动乱,不过是凡人的排兵布阵,不过是世俗的尔虞我诈。一旦鬼神仙灵介入,就又是回到了太
古之初,这种局面,一旦发生谁发动的,还重要吗」「」
「只要参与其中,都是有罪〞
蒋判官向前一步,「既然都是万劫不复,那某又有何惧王上必将踏上天路到那时
「没有那时」
轰
一声惊爆,从天而降的铁棒,直接击中蒋判官。
瞬间,蒋判官身上的法衣直接震爆,鬼气翻滚之后,几乎将他打得散形。
「神珍铁」
「尔等降临人间,渎职滥权,便是罪加一等」
袁洪根本没有和蒋判官废话,拂尘一甩,巨大的铁棒直接将他打飞,若非棺材挡住,蒋判官只怕要遭受重创。
顷刻间,数十具棺材重叠联合,组成盾墙,将巨大铁棒挡住,这铁棒好似法天象地的巨人,顶着天、抵着地,根本看不到尽头。
于此同时,淮水底部,一条条锁链在颤抖,水中的猿猴暴躁地扭动了一下身躯,从它口中贯穿的锁链就立即绷紧,不让它随意动弹。
然而即便如此,淮水还是翻滚,时而溢出水面,时而又露出河床。
咔咔、咔咔
水中猿猴的喉咙中,发出刺耳古怪的声响。
听到了声响,淮水两岸的百姓,顿时忙不迭往水中投入祭品。
这些祭品,不是猪狗牛羊,而是男女老少。
而那两岸的百姓,也不是凡夫俗子,而是妖魔精怪。
有个小妖瑟瑟发抖,搂着母亲喊道;「娘亲娘亲,我怕」
「莫怕莫怕,待祭拜了水君老祖,也就好了。」
只一会儿,妖魔又驾着舟船,其上多的是笼子,里面关着百姓自家养的牲畜,都是一个个神情麻木的人类。
「拜水君」
「拜老祖」
巫师主持着祭祀,而后,祭品们被投入到了淮水之中。
很快,震荡的淮水恢复了平静,两岸百姓顿时松了一口气。
妖类合为一村,种桑植树;魔人聚作一地,开荒种田;野怪狩猎为生;精灵采集而活。
这真是欣欣向荣的一派祥和,圣君贤臣的治理,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里有一样没有,那就是没有国运。
淮水底部,猿猴犬齿暴涨,双目赤红,吃饱了之后,终于安静下来。
而它的安静,却让千里之外的护国大法师袁洪,变得无比狂躁,一个个法宝施展出来,每一件都能压制住地府判官。
「全军列阵,追击魏昊」
「冲」
「快追」
百十万阴兵鬼卒尽管到处变化,却还是阻挠不了太多。
人间修真多不胜数,有的是办法堪破迷阵。
任何障眼法,都有应对的手段。
这种情况,让诸多鬼王急得团团转。
然而此时,一辆老马车也离开了夏邑,已经不再宵禁的夏邑,多的是人离开,有的是赶紧逃难,有的是去乡间找些吃用。
而有的,却是在赶路。
「哎哟我的娘,这夜路怎么这么难走啊。」
「哎哟,这不是官道就不知道修一下我这车可没事儿吧」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马车吱吱呀呀,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车把式连忙叫道:「您瞧好了吧东家,咱这车皮实,就是拉车的是老马,可不剩下多少脚力了。」
「去你娘的,没多少脚力你怎么敢拉人的」
「东家,这可是买来拉菜的啊,是您自个儿非得这时候出城,这兵荒马乱的,万一碰上个丘八拦路抢劫,咱可得先说好,护卫可是另外的价钱。」
「快赶你的路掌着点眼哎哟」
马车又是震动一下,完完全全快要散架的架势。
车上,一只花斑褐色狸奴喵了一声,抬了抬爪子,忽然又快速地叫唤了一下。
捧着猫儿的女人顿时大喜;「哎呀到了到了快到了我的妈呀」
眼见着几万鬼魂在赶路,吓得女人哇哇大叫,哪里还敢说话。
头皮发麻的光景,猫儿又是叫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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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