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诱不成改威逼了。
李培风干咳一声,决定原谅赵教授的粗鲁,毕竟延毕是她所能给予心爱大弟子的独一无二的浪漫。
“但这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想知道您到底爱不爱我。”
李培风彻底摊牌了:“是爱,还是不爱只有这两个选择,在我做选择之前,您也从中选一下吧”
“不爱”
李培风瞪大眼睛,语调上挑:“您确定”
赵清歌不耐:“我不知道”
李培风肯定道:“您只要说了,我就知道七号哪天到底该选谁了。”
赵清歌面色稍缓,但还是不太情愿:“你不是能猜人心思么怎么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到底还是要说出来,我才能更确定啊”
“”
李培风思索片刻:“要不这样吧,也不用您说,您用手将答案写在我手掌上喏。”
说完话,李培风伸手递给了赵清歌。
不用开口,只是写
赵清歌眉头微蹙,似乎勉强接受了,看着眼前的手,慢慢接过来,放到自己手中,右手伸出食指,作势要写的样子,但距离还老远,她又收回,转头认真地看向李培风:“我要是写了,你就知道怎么选了”
“对”李培风坚定点头,随后又补充:“但最好是三个字,第一个字是主语,第二个字是谓语,三个字是宾语的那句话。”
包含主宾谓,三个字
赵清歌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我跟您讲一遍”
李培风说完话,语气放缓,眼神盯着赵清歌,眼底的忧郁得深不见底,犹如在威士卡河边吃多了生鱼,嘴唇微张,语气却温柔的像是夜间悄悄流淌的溪水;
“我爱你”
这三个字,有人把它视作比生命还重要的承诺,仿佛一经出口,就必须和对方结婚生子天长地久至死方休,但凡自己未来变心了就背负上心魔一样要愧疚一辈子,或许这就是赵清歌羞于说出口的原因。
但李培风认为,它只是在诉说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人生无常,或许两个人因为什么意外明天便会分开,但不影响今天他真心实意的想和她在一起,这一瞬间,这三个字没有半点虚假。
“”
如此轻而易举,如此熟练说出,如此这孽徒真是好不要脸
可能是空调越来越热的原因,赵清歌的耳根被烙的通红,并且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的一直红了下去,注视着李培风的双眸从刚开始的震惊,转变放出异样的光,闪了一下,又躲了一下,看向车窗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幽幽道:“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您这么玩就没意思了”
李培风有点急了:“我都说了,我都表白了,您还”
赵清歌抿嘴道:“我真没听见,你再说一遍吧。”
“不说了好话不说二遍,您要是不能写我现在就下车”
“闭嘴”
赵清歌看了他一眼,轻叱一声,拽住李培风的手微微用力,将这只手拽到了自己怀里,又放到腿上,刚伸手摆出要写字的架势,好像觉得却了点什么,从驾驶位头顶的眼镜盒内取出一个金丝眼镜,戴好了。
然后,赵朵朵这才神态异常认真的,仿佛是小学生做期末考试的那样,紧张章那样,严谨而一丝不苟,以手指代做铅笔,当着李培风的面,在对方亲眼目睹的情况下,将那三个字缓缓依次写在了他的手心。
“我、爱、你。”
很痒,在赵清歌写字的时候,李培风有一点点想要抽手,但那是万万不能的,硬生生的挺过了,直到对方写完,他仿佛感觉有一股暖流从手心传到自己的左臂,身体,右臂,四肢百骸以及脑海,像是火,是病毒,被感染了,赵清歌的一部分在他体内存在并生长
“我写完了。”
赵清歌坐姿略有拘谨,眼神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李培风忍不住笑道:“又不是白纸黑字,我没看到,也没感受出来,您要不直接说出来吧”
赵清歌立刻皱眉,仿佛又回到了严师本色:“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反正我写了”
“真不说”
李培风不等回应,再度吻了过去,这次比较狂野,直到赵清歌快要窒息,下意识要推他才松开。
李某人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嘴,裤兜里不停震动的手机让他意识到自己待的时间待久,以至于让楼上某些人不满意,没准要下来找自己
“那我走了哦您慢点开车。”
赵清歌没说什么,喘着粗气瞪了他一眼,按下开关,咔哒一声解锁成功。
“六号见”
李培风不做留念,摆手开门。
但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赵清歌侧身又拉住了他的衣服,眼神紧紧盯着他,低声道:“七号,你不然我不止要延毕你,我还要”
还要半天,也没说出来到底还要什么。
李培风看出了赵朵朵故作强势的眼神深处暗藏的不安和惶恐,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焦虑和期盼。
李某人心软了,短短半秒历经无数次纠结,最后狠狠一点头:“嗯,我选您,您到时候来就是了”
赵清歌眼神一喜,但又不确定:“你说真的”
“真的”
和那句我爱你一样,至少此时此刻,李培风真心实意。
“那我们说好了,再见”
下一刻,赵清歌难掩笑意的开车离去。
宝马走远,李培风转身上楼,刚到电梯,他就有点后悔了
坐电梯的时候,李培风一想到自己未来只能和赵朵朵在一起,和其他三位保持距离,再一想自己公布选择之后,武问月和徐曼凝的剧烈反应,渐行渐远的霸总黄天萱
他彻底后悔了
“他妈的,我这画饼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导儿临行前都吃过饭了,我还忍不住画了个饼让她路上充饥这温柔我哭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