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府中。
“殿下殿下这次一定要救救下官啊”周秉言跪在谢阳脚边,身体抖如筛糠。
“糊涂周大人你真是你让本王说什么好”谢阳暴躁地走来走去,脸上哪里还有前几日的得意,“周大人享用完那些个少女,就不知道命人处理干净吗竟然被人留下把柄”
“殿下,下官一时大意啊我已命管家将人处理干净,哪知道人心不足,他竟然将人卖出去还想赚一笔,下官也是昨日才知道啊”周秉言膝行向前,抓住谢阳衣服的下摆,仿佛抓着最后的希望,“殿下快想想办法,我那管家若是受不住大刑招了”
“那当日谢洵查到青楼,你怎么把管家灭口留着人过年”
周秉言叫苦不迭,“青楼的事,管事只以为是寻常被拐卖的女子的家人报了官,正打算带出城去避避风头,谁知道被怀王妃命人堵住去路殿下,当务之急是先寻办法保住下官啊”
“保你参你的折子早就在父皇桌案上了你现在来同本王说有什么用”谢阳一脚踢开他,这次的事若是处理不好,他都要遭殃
“殿下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啊殿下”周秉言此刻脸上鼻泪横流,哪里还有言官清高的样子,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爬过去抓住谢阳的衣角道:“萧大人萧大人一定有办法”
“还用你说本王今日不就是来和外公商量的吗”谢阳看着脚边这不中用的东西,心中一阵烦躁,还是耐着性子安抚,“周大人先别急,你先回府,一有消息本王立刻命人通知你。”
“不不不,下官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等着。”周秉言早就吓破了胆,他生怕一回自己府里就被怀王府派人抓走。
“随你”谢阳一甩衣袖,去了书房。
“外公。”谢阳拱手行礼,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脸上的神情比面对祁帝时还要恭敬。
坐在正位上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那人神色沉稳,正在饮茶。
此人正是谢阳的外公,当朝左相萧山。
轻轻将茶盏放下,他开口道:“怎么回事,说说。”
谢阳将春祭之事一一说给萧山。
“糊涂。”萧山面上没有发怒,只轻轻说了这两个字,可谢阳衣服下的手已经紧张地握紧了。
“求外公教孩儿破解之法。”谢阳道。
“能查到的官员,说服他们通通认罪,一干责任全部让周秉言担。”
“可是外公,那队鲛人”
“你还好意思说”嘭一声,萧山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终于显出几分怒色,“老夫将那鲛人交于你管,是让你好好训练,以备不时之需,不是让你拿去做那些小事笼络下属”
“孩儿知错”谢阳慌忙跪下,“可是孩儿不甘心啊那队鲛人费了多少心力训练,孩儿实在是”
“鲛人重要还是命重要”萧山恨铁不成钢,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就没有办法保下来吗还有那俞在忠儿臣用的很是顺手,能不能保下他”谢阳虽然心里惧怕萧山,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求情。
“草菅人命,私养重兵,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萧山怒道:“还有那个俞在忠,老夫早就让你不要走这些歪门邪道,有那功夫不如好好做些政绩你呢让你带兵你没那个本事,让你出去巡视你怕吃苦,你还能做什么”
“外公莫要动怒,孩儿知道了孩儿这就按外公说的办”谢阳忙道。
“下去吧。”萧山心里失望,汲汲营营十几年,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