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家来了“客人”,“客人”提了很多东西上了三楼,“客人”不小心,把袋子掉在了地上,里面装的全是药。
那是压制人格出现的药物,这次自横少爷“出来”得太久了。
那天之后,三楼安静了,秦响依旧会在零点三十二分醒来,但已经听不到周自横敲瓷砖的声音了,凌姨也没有再起来送吃的。
秦响偷偷上过三楼,发现楼梯口的门上挂着两道锁,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再见到周自横。
陈野渡回陈家了,秦响才想起来,他之前是去养病了,她想问问凌姨,是不是周自横也养病去了,可是她不敢问,害怕被发现自己偷偷去过三楼。
陈野渡回来的那天,手上拿着一盒巧克力。
“别人送的。”他一把塞给秦响,“我不喜欢吃甜食。”
他喜欢的。
他喝桂花茶都要加糖。
秦响叫住他:“陈野渡。”
他又从楼梯上下来:“干嘛”
秦响两边眉头都快拧一块了,憋着话的样子,憋了老半天,说:“没什么。”
她想问周自横的事,但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人提过周自横,就像是他不存在,外人似乎也都以为陈家只有一个陈野渡。
陈野渡突然问她:“你什么时候再去摘桂花”
“桂花要到十月份才开。”
“哦。”
他哪知道什么时候开:“到时帮你扶梯子。”
他说完就上楼。
秦响盯着他的手腕看,他戴的那块手表和周自横给她的那块是一模一样的。
后来秦响听凌姨说,陈野渡丢了块手表,但又买了一块新的。
六月份帝都开始炎热,陈野渡打球伤了左手。
次在晚上进了秦响的房间。
他说:“你越长越漂亮了。”
他问:“爸爸能不能抱抱你”
秦响说不可以,她已经快十四岁了,不是小女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