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了”景九祁知道他去帝国干什么。
“嗯。”
景九祁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商领领的事。
“还记得你母亲怎么逃走的吗”
“记得。”景召记事早,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
“你以为她是因为你才逃出去的”
“不是吗”
景九祁正值壮年,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一身血性,他有足够张狂的资本:“没有我点头,她怎么可能出得了维加兰卡,是我放她走的。”
“为什么放她走”
景召了解景九祁,如果不是动了情,他不会碰任何女人。但若动了情,又为什么要放手。
“跟着我,她不一定能活到今天。”
维加兰卡的九爷,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代枭雄,提起那个女人时,脸上竟有失意。
景召觉得景九祁什么都好,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行,那个女人还以为景九祁是绑架犯、强奸犯。
真是愚蠢。
她那么愚蠢,但却有一个本事,让景九祁爱而不得了这么多年。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景九祁很少在景召面前提godenord的那些隐秘任务。
“知道。”
“你已经成年了,该想以后的路了。”景九祁是在提醒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景召想了一晚上,他以后的路。他见过帝国的月亮,很美。
但他还见过战场上的残肢断臂,见过战后的人间疾苦,见过饿死在街头的小孩,见过为了争抢食物而自相残杀的流民,见过发战争财的高官在欢场上纵情,见过无数百骨堆砌的乱葬坟头,见过军火商,见过走私犯,见过为了活命不得不用身体藏毒的古寨沙原住民。
他生在了维加兰卡,他的父亲是godenord的最高统领,他享受了父亲的庇护,他没有选择权。
他更没有资格,拉商领领下火海。
半年后。
崇柏致电身在鞑也的景召:“小九爷,九爷失踪了。”
景九祁是在帝国失踪的,失踪不到一个月,godenord开始重新洗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景召换了个身份,悄无声息地回了帝国,再见到商领领,是在河源镇。
她站在路灯下面,仰头问:“小哥哥,侯枣庄怎么走”
这一眼,仿如隔世。
景召知道,过去四年她雇人去维加兰卡找过他。
他没有和她相认,只为她指路:“前面路口左转,直走到下一个路口,再左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