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逃离这里吧,跟着陌生人走也比在这里恶心至死要强。
“呜呜呜”
他扭动着发出了受伤野兽一样的呜咽声。
负责看守的护工其实还是有些职业道德的,他走到床头抽了托尔几个耳光,确定对方只是对他怒目而视,却没有明显发病现象后才问陌生人:
“你的客户现在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了,但是狂躁症是间歇性疾病,我们非常不建议让他继续旅行,而是去更加专业的疗养院静养。”
“我懂,那我现在能带走他了吗”金发男捏住鼻子,透过铁栏杆看着窗外的荒山:“这里的味道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的孤儿院,那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厕所,需要在街边把菊花对准窨井盖上的小孔来方便,经常弄得到处都是,不过我的枪法就是那样练出来的。”
“这个恐怕有些难,他之前在医院伤到了几个医生护士,警方现在也在调查他的身份,他的发现者还在做笔录”
护工摸摸肚皮,语速很慢,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能看到他衣服上明显有一块褐色的污斑。
韦德笑了,他伸手进书包掏了掏,拿出一些绿油油的纸来:“如果看在富兰克林先生的份上呢”
钞票被搓动的时候有些能令人安心的摩擦声,是一种像是纸又像是布的纤维感,听上去就像小爪子在挠人的心脏。
“你们从后门走,那边是运尸体的通道,没有摄像头。”
对方接过钱就消失了,这就是小人物生存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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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