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了一会儿的典韦睁开眼,猛然从床榻上弹了起来:今日可是汉军平定南匈奴一部的关键时刻,他可不想错过。
出了营帐后,却发现部队并没有调动。问了下侍卫,赵云和周瑜那里也没什么动作。
“不能够啊”跟了老董这么长时间,他觉得自己很懂政治权术了,怎么都想不通为何这会儿还没动静。
直到掀开赵云的帐帘,脸色才忽然一变,当时就懂了。
他看到了老董。
没错,最后完美收官露脸的时候,居然不想着请领导过来就算事儿办得再完美,那也是有缺陷的
让领导风光露脸,才是一名优秀手下该拥有的职业素养啊。
“阿韦来了,昨晚真是辛苦劳累,这么早又醒了”看到典韦进来,老董显然很高兴。
随即,对着两列的文臣武将一挥手:“嗯,计划就按瑜儿说的安排,尔等都先退下吧。”
“喏。”
典韦当时眉头又蹙了起来,不由问道:“主公,单独留某家所为何事”
“老夫听说”老董就笑了,还忍不住搓了搓手,道:“这些时日匈奴老王,送来了不少好事物”
一听是这事儿,典韦当即也放松了下来,道:“主公放心,那些珠宝某都留着呢,分文未动。”
“这不是重点”
“哦”典韦会意地笑了起来,上前道:“主公,不得不说草原女子,跟咱中原女子就是不同。”
“有何不同”
“这”典韦这时深恨自己没文化,只能用朴素的语言来描述:“就,就是跟咱中原女子在一块儿吧,你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总感觉有些拘谨放不开。”
“嗯”老董身子前倾,示意典韦再靠近点儿。
“而草原上的女子,别管是羌人还是匈奴,那感觉就跟你在草原上遇到了母狼一样,非但放得开还十分激烈。”
“怎么个激烈法儿”
“就是”典韦想了想,终于想到了贴切的名词儿:“你死我活的那种,相当尽情且刺激,就跟沙场搏杀一样”
想了想后,又补充道:“跟西域西凉伎的热辣奔放又不同主公看我这胳膊上的牙印,就知当时战况有多激烈了。”
“不太可能吧”
老董却觉不真实,道:“她们第一次便那般生猛不会是早已食髓知味,又见你如此魁伟强壮”
“并非如此。”典韦摇头,道:“匈奴老王有求于我等,岂会送那些食髓知味的女子。主公不必担忧,某都已经亲自试过了。”
话音落下,老董的脸就黑了:“你都是试过了,还不算她们已食髓知味”
“不,不是,主公你听某解释”
典韦大惊,赶紧纠正道:“他们一共送来六人某已自作主张,都是完璧之身。”
“剩下那两名最能歌善舞、长得最漂亮,看起来也最有滋味的,某家可连手都没碰过一下”
“那万一恰恰她俩不是呢”
典韦当时更加傻眼,陷入了两难哲学思考中:是啊,自己没碰过,怎知她们是不是完璧可碰过的话,那肯定就不是了
“哈哈哈”看着他犯愁的样子,老董则大笑着出帐,道:“那六名匈奴美女,也是匈奴老王要送给老夫的,作价一人三万钱,自己算还要给老夫打工多久。”
一听这个,典韦又放松了:嘁咱俩都这样了,还跟我说这个
搞得我好像还得起一样。
老赖,就是这样练成的。债多了,也就不愁了。
又一次宴会,众人终于走入了匈奴王帐:有了老董的到来,主位根本无需讨论。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文網
主位上的老董睥睨看向于夫罗、呼衍王、兰老王和须卜王,道:“诸位想必也知老夫来意,也不必多言。”
“来之前老夫已上奏天子,表于夫罗为使匈奴中郎将,南匈奴单于,孪鞮部也重回匈奴故土。”
“至于呼衍王、兰老王和须卜王,也已请下校尉的名衔。虽受使匈奴中郎将节制,但统辖部落的权力不变。”
说着,又微微沉思片刻,继续道:“自此之后,南匈奴一部正式归入汉庭,身份与汉民无异。”
“境内商贸交易一事,由尔等同通商中郎将司马朗,派来的通商都尉共议制定细节,境内民政之事慢慢也会重整”
“此后汉匈不分彼此,互通有无、互利互惠,上下一心,共兴汉室”
说完大咧咧地饮下一口马奶酒,道:“嗯老夫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有谁赞同,谁反对”
“相国英明仁厚,在下敬谢天恩”于夫罗率先起身谢恩,激动到涕泪横流:多年夙愿一朝达成,当即情难自已。
更何况,此番他的权位还比父亲多了不少。
之前他父亲虽说也是南匈奴单于,实际上却对各部落没多少控制权,都由使匈奴中郎将和四老王瓜分。
现在,他虽说同样不能调动匈奴各部兵马,但已经多了通商、行政的参赞权岂能不让他热泪盈眶
呼衍、兰、须卜三位老王对视一眼,随即也齐齐起身:“相国胸襟如海,广纳百川,我等愿竭诚投效”
对于他们来说,实际权力并未如何削减,仍保留对部落的控制。
虽说匈奴王庭的权力,被于夫罗瓜分走了些,要受其节制监督。但至少免除了一场灭族之祸,还得到了通商的权利。
一增一减下,从长远考虑,他们也是有赚的。
并且,三人此时还都暗中庆幸:嗯,果然送礼送对了你看那个丘林王,相国从始至终都未搭理他。
“我反对”再也隐忍不下去的丘林王,猛然踢翻案几叫道:“我们匈奴的事儿,何时轮到你这汉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