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海的其他小弟也很快闻讯赶过来了,足有二三十人之多,手里拿着钢管西瓜刀以及铁链,把姜森他们吃饭的房间围的水泄不通。
酒楼老板张阿细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他之所以叫张玫以及手底下的小妹过来他的场子,也是看中了她最近在尖沙咀的名声很响亮,想着能为夜总会带一点老顾客过来。
谁知道客人还没有来呢,反而是和看场子的吴四海起了冲突,还把吴四海打得生死不知。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说什么都不会请张玫来自己的场子。
“水哥,都是误会”
领头的光头花臂水哥,直接推开了张阿细,“误会他马勒戈壁,让开”
要不是这家酒楼是自己罩的场子,怕把店里东西砸坏,这位水哥哪会跟老板客气,直接命令小弟开打了。
他走到姜森面前阴森的看着他:“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让人把你抬出去”
站在姜森旁边的玫瑰姐,想上前做和事佬,但是被姜森拉到了一边,他手一翻,手里面多出了一把黑色手枪,直直的顶在这位水哥的脑袋上。
冷冰冰的道:“我既不想自己出去,也不想被你抬出去。要不这样,你自己滚出去,怎么样”
加上酒店大厅里面看热闹的,现场起码上百双眼睛,谁都没有想到,姜森居然胆子大到直接掏枪。
所有人都被姜森的疯狂给吓到了,包括这位新记水哥。
被枪口指着的感觉,一般人没有体会过,绝对不像纸上写来那么简单。
枪是一种大杀器,会带来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枪口之下,众生平等。
像一般的马仔,比如秃鹫手下那个花衬衫,一瞬间手脚冰冷,大脑一片空白。
再比如被乌蝇哥拿枪指着脑袋的揸fit人tony,在枪口下也是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并不是tony怂,这其实是一种人求生的本能意志。
不过还是那句话,香江社团之间火并,一般很少会动用枪支,像姜森这样,一言不合就拔枪的行为,是十分罕见的。
此时被黑洞洞枪口指着的这位新记光头水哥,感受着脑门上的冰冷气息,一下子不敢动弹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得僵硬。
要不是现场几十双眼睛看着,这位水哥估计得吓得当场跪地。
“咕嘟”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恐惧说:“有有本事你就开枪我这么多兄弟,你你有几颗子弹”
“是嘛”
姜森眼神一冷,立刻扣动扳机。
旁边的玫瑰姐看到儿子眼睛里面的杀气,知道不妙,立刻上来抱着姜森手臂,“阿森不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