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犹豫了一瞬,垂下头,“圣上,老奴听说一件事儿,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盛文帝冷冷的看过去一眼,“说。”
“是,老奴听说……长安县主为救太子妃娘娘,耗尽心力精气,如今,人看着很不景气,活脱脱的死人脸……”
盛文帝一怔,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听谁说的?长安可是京都有名的小神医,怎么可能解个毒就不行了?”
“不敢欺瞒圣上,是听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闲聊时说起的,老奴也觉着不太靠谱,要不,咱们叫长安县主进来,一个人有没有精神气儿,看眼神儿就能看出来,圣上眼真儿,您掌掌眼?”袁青踟蹰着,颇有些拿不准主意的意味。
盛文帝瞪他一眼,将手中的奏折嘭一声砸在御案上,“叫他们进来。”
态度倒比先前好了不少。
袁青垂下眸子,轻声应了,往后退出御书房,去外面叫人。
片刻后,领着苏木槿与顾砚山进书房。
“顾砚山见过皇上。”
“长安见过皇上。”
“起来……吧。”盛文帝摆摆手,皱着眉看了眼苏木槿乌黑浓密的黑发,正想这人看的好好的哪就快要死了,冷不防迎上苏木槿抬起的脸,瞬间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
“长安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正想向皇上讨个恩典……”长安面色雪白,唇瓣发白没有血色,说一句话喘两声,似下一刻就要撑不住晕倒似的,“长安、长安帮太子妃娘娘解毒,中了些余毒,但医者向来不自医,所以,还请……请皇上给长安一个能解毒的太医,救救长安……”
说着,双膝落地,强打着精神仰头望着盛文帝。
盛文帝直直的看着她,又去看她身边的顾砚山,眼神忽左忽右,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砚山见状,也撩起袍子跪了下去,“皇上,外面有些人偏信京都谣言,说长安县主是萧长恭的女儿,说我娶了她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我不服!我们镇北侯府能有今日靠的是皇上的赏识和我们父子立下的汗马功劳,管她一个女流之辈什么关系?女人女人不就是养在后宅的,她能做什么?我还飞上枝头当凤凰,老子自己就是!哎呦……”
顾砚山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盛文帝迎面砸了一本奏折在头上,疼的一声叫捂住了头,“皇上,您砸我干什么?我说错什么了?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