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白衣女子之前展现出来的恐怖实力,让人感觉到无能为力。
那么此时万贵妃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人体会到的就是绝望。
她一剑入军阵,那原本势不可挡的青铜战甲便迎来了噩梦。
一剑出,莫说是碎了这战甲如垒,便说是能碎了天上凌霄也无人质疑。
一剑光寒百甲灭。
她从入阵到出阵,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而已,那些凶悍强大的青铜战甲就都跪了下去。
一尊接着一尊的跪了下去,然后垂头,犹如在向着大殿之内的玉天子行礼。
不,是忏悔。
跪下去的人,战甲脖子位置的缝隙里,血液不断的往外渗透。
每个青铜战甲的致命伤,都在咽喉。
可他们有着超绝的防御,那一剑又非剑气,到底是如何刺穿的,谁也没能看清。
白衣女子看的更多些,所以此时此刻,她有所悟。
她已至武岳圆满许久,想突破那层桎梏却始终不得寸进,此时见了万贵妃出手,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束光。
极远处,老妪拉了拓跋宁休向宫外掠出去。
她知道杀天子的事,已经从刺杀变成战争了。
当巨先生现身的那一刻,天子的死似乎已经不可质疑。
当万贵妃出手的那一刻,天子活着就一样变得不可质疑。
“婆婆,怎么办。”
拓跋宁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不怕。”
老妪道:“刺杀只是最低级的手段,你的父亲在战场上给你备下了更强大的力量,如果你能指挥大军杀了他,比你眼看着别人杀他更有用。”
拓跋宁休问:“那她若追来怎么办。”
“她是不会追来的,哪怕她确定四周已经再无赋神境的高手,她也不会离开天子身边。”
老妪道:“她在乎的不是江山社稷,她在乎的只是她的丈夫。”
拓跋宁休点了点头。
这一老一少,掠出了宫城。
老妪猜的没错,万贵妃不可能离开天子身边,因为她不能确定,还有没有人会再次杀出来威胁到天子。
看起来,她轻而易举的杀死了冬泊的巨先生,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被一位赋神境绝世强者的内劲反噬,是多痛苦的事。
再加上她为了展示力量,又连杀那么多青铜战甲,她的暗伤又加重了一分。
巨先生在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迅速把攻向古秀今的力量又收回来几分。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将内劲布于全身。
万贵妃给了他七十二击,他其实也还了七十二击。
到了这个境界的大高手,出手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靠双手
每一条肌肉,甚至每一根头发,都是他的武器。
他反击了七十二次,但可惜的是,他在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老妪带着拓跋宁休出行宫,大街上到处都在厮杀。
老妪一边纵掠一边说道:“你看到了吗,那些都是你的棋子,哪怕是冬泊叶菩提,也只是你的棋子。”
她说:“只要是棋子,都可以是活子,也可以是死子,只要你还在,棋局就还在。”
拓跋宁休使劲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婆婆。”
他说:“我们去城外,父亲为我做了两个准备,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
老妪笑了笑:“作为大将军的孩子,就该如此。”
她带着拓跋宁休一路疾掠,到了高大的城墙处,竟是没有丝毫停顿,顺着城墙直接跑了上去。
城墙外边,火把如海。
我没有想到的是,一颗牙会让我连续三天晚上睡不好,昨天晚上更是疼的一夜没睡,大家平时一定要多注意啊,多吃甜食,多喝碳酸饮料,尽量不刷牙要疼咱们一起来。
一夜没睡,倒也不都是坏事,多写了一章。
但我不发。
攒一攒,争取下周一开始,连续一周三更试试行不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