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马尚又偷眼打量了一下胤礽,胤礽也没麻子他小时候出过天花,但是却没有“遗传”到康熙的那一脸麻子,而且长得也不大像康熙。康熙有点贼头贼脑的,而胤礽则是个大圆脸,和那个康熙将军还有点像。
看来这个阿玛是在亲和不亲之间啊
“皇上,”司马尚说,“策妄阿拉布坦建议可以在特穆尔图淖尔的水面上见面,时间由咱们定。”
特穆尔图淖尔就是伊塞克湖,位于天山山脉北部,是个高山大湖,海拔有五六百尺,东西长三百多里,南北宽一百余里,而且还终年不冻。而且特穆尔图淖尔沿岸东部地区的降雨极多,在干旱的西域地区绝对算得上是一块难得的适宜农耕的地区。
在胤礽东征之前,特穆尔图淖尔一带完全被策妄阿拉布坦控制,不过因为那里距离策妄的伊宁城有将近一千里远,所以策妄并没有在那里驻扎大兵。所以在碎叶筑城完成后,特穆尔图淖尔的西部就被胤礽的军队控制,他们在那里修了一座名为“热池堡”的棱堡。而策妄发现这事儿后,就针锋相对的在特穆尔图淖尔的东岸也修了一座棱堡,取名“清池堡”。
不过双方都没有试图去攻击对方的棱堡,只是维持着夹湖对峙的状态,毕竟棱堡不是那么容易打的,而特穆尔图淖尔这块“油水地”两边都不会轻易撒手,真要打起来,一定是西清和伊犁王府的大决战
“现在是康熙三十年腊月了,”胤礽算了算日子,然后满怀期待地说,“那就明年三月吧司马尚,伱辛苦一下,过完年就再去趟伊宁城,和我阿玛还有策妄阿拉布坦约好会面的时间”
“嗻”
康熙三十年的腊月,在天山以北的碎叶城,早就是一派冰封雪飘了,可是在大蒙古国的南京平天府,却正处于一年当中最宜人的季节。腊月的平天府气温不高也不低,而且阳光充足,天氣也總是非常晴朗,让康熙汗不由得想到北京春天
他现在还拥有了一座完全中式的宫殿,就位于齐天府城北面,靠近拉维河的齐天府旗城里面。齐天府的旗城也是一座相当坚固的棱堡,不过占地并不大,和北京城的皇城差不多,所以里面的皇宫就只能是个袖珍型的,没有齐天府城拉合尔内的拉合尔古堡大。但是修建的却非常精致,丝毫不亚于北京的紫禁城。
因为临近年关,南京平天府城内的衙门早就放了年假,不过那些回八旗、印八旗、锡克绿营,还有科举出身的婆罗门、刹帝利、天方教和锡克教的文官都没有过春节的习俗,所以年假对他们而言,只是给他们准备迁徙的日子而已。
现在印度帝国的朝廷实行的其实是冬夏两京制,每年秋冬两季以南京平天府,也就是拉合尔为首都。春夏两季则搬去阿富汗高原上的喀布尔对了,喀布尔现在也有了个颇具中国特色的名称,叫“避暑山庄”
因为南京平天府和避暑山庄之间相距一千二百多里。而且康熙每次迁徙时都会顺便在德里省、旁遮普省、印度河省、犍陀罗省、阿富汗省这五个印度帝国最核心的省的地盘上巡视一番,所以实际上的行程都超过两千里,往往要花上一个半月时间才能走完。所以康熙皇帝实际上每年有三个月时间在路上,四个半月住在南京平天府,剩下的四个半月中大部分時间会在避暑山庄度过,少部分时间则会在避暑山庄以北的阿姆河边的围場中度过。
康熙会在阿姆河边的围场中和来自北京开天府、布哈拉汗国、希瓦汗国、西清汗国、哈萨克草原等地的头面人物会面,并且接受他们的朝觐。
但康熙却已经有两年没在阿姆河边围场见到儿子胤礽了这个西清汗兼大蒙古皇太子总是以军务繁忙为名留在碎叶,似乎一点也不想念他的阿玛。
想到儿子,康熙就是一声叹息,然后耳边就响起了他的长子,直郡王胤禔的声音:“皇阿玛,您应何叹息是想念老二了吗要不孩儿跑一趟碎叶,把老二带到阿姆河围场来给您老磕头请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