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接受这些长老们的问题轰炸。
诸如你原籍何处啊,入道几年啦,可有什么困难之类的都算正常的。
其中有位长老更是不停追问林牧可有婚配,哪怕林牧说自己出家在观中都无济于事。
用这位长老的话说就是清微也属正一,而正一是可以结婚的,现在出家不代表以后永远出家。
那阵势估计林牧稍微一点头,他就得将林牧抓回去做孙女婿了。
张记溪在一旁看着,只觉颇为梦幻。
傍晚的时候还在一起喝酒,结果自己一觉醒来,林牧居然见到了祖天师,还被祖天师亲自授以三品五雷箓。
这感觉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要知道自己之前还打算发动关系,在授箓法会上给林牧争取个三品箓呢。
结果人家根本不用自己操心,而且授箓之人还是自己的老祖宗。
这就是做人的差距吗
张记溪陷入了迷茫之中。
不过当他听到长老们开始关心起林牧的婚姻,他立即感到了一丝警惕,而后看向了自己的祖父。
却见张君楼微微一笑,“好了诸位,天色不早,我们就不要耽误林小友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听到他这么说,这些长老们才恋恋不舍的住了手,可眼中的热切却是一点都没减退。
“林小友,你今晚就在此休息吧,明天我再给你安排住处,记溪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客人住在这里呢。”张君楼说道。
林牧却有些迟疑,然后拱手一礼,“张天师,请恕我冒昧,我还有件事想问一下。”
“林小友但说无妨。”
“如今我已被祖天师授箓,那几日后的授箓法会我是不是就不必参加了”
张君楼还有众位张家长老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失笑。
“林小友,您可能还不太理解祖天师亲自授箓意味着什么,事实上在张家一千多年的历史中也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
“现在就算还有人想给你授箓,放眼整个道界又有谁有这个资格呢总不能三界荡魔大帝亲自下界给你授箓吧”
林牧点了点头,“那既然不用参加,我就不再叨扰了,明日我便离开。”
“不行”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这两个字。
林牧:“。”
还是张君楼老成持重,开口解释道:“虽然授箓法会不必参加,但林小友也不能就此离开,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张家也得好生商量一下。”
“没错,林道友,你当初不是说过要跟我多盘桓几日么,怎么刚来就要走”张记溪也附和道。jujiáy
林牧有些尴尬。
他本来觉得此行既然是为授箓而来,那现在任务已经完成就该离开了。
他还准备好好研究一下缉鬼实录还有这三界降魔捕头之职都有什么妙用呢。
不过看眼前这些张家之人的态度,他也知道自己暂时是走不了,只得点头道。
“既如此说,那我就要多叨扰几日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记溪啊,这几天你什么都不要做,就陪着林小友,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说。”张君楼嘱咐道。
张记溪郑重点头,“是。”
这些张家的长老们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张记溪也没回屋,而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林牧。
“你看莪干什么”林牧有些好笑道。
张记溪突然叹了口气,“当初我就说林道友你并非池中之物,日后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可我实在没想到,你这崛起的速度也太快了。”
说到这张记溪突然煞有介事的冲林牧一抱拳,“林兄,苟富贵勿相忘。”
林牧简直是哭笑不得。
“只是偶然得蒙祖天师的教诲,至于这么夸张吗”
张记溪郑重点头,“至于”
“因为我虔诚修习这么多年,还是祖天师的嫡系后代,结果祂老人家也没教诲过我一次。”
说到这,张记溪满脸悲愤之色。
说实话,他真的有点崩溃。
自己修习道法这么多年,自认为也算天赋不错了,可跟林牧比起来却是被全面碾压。
之前还觉得有张家的传承,可现在这点骄傲也荡然无存了。
毕竟你是张家传人又能如何
有祖天师亲自授箓来的风光吗
想到这张记溪蓦然转身,大步往屋里走去。
林牧有些奇怪,“你去干什么”
“修炼”张记溪斩钉截铁的说道。
备受打击的他决定奋起直追,以后睡觉都取消了,全用来打坐。
嗯,就是这样
林牧无可奈何,只能摇头轻笑,然后也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第二天,关于林牧的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张家的嫡系高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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