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道:“无我子逃下山,也只有九年时间,哪怕他毫不耽搁,一头扎进无忧洞内,开始祭炼鬼道之器,在此的法器,也大约是他小半的心血了。”
洞云子钦佩:“前辈神机妙算,无我子恐怕万万想不到,自己辛苦祭炼的法器,会反过来用在他的身上”
李彦道:“你想用这些,与他交锋”
洞云子信心高涨:“小道在御器之道上颇有几分建树,现在得了这些法器,已经有一战之力,师门还赐下一宝,更是针对无我子的道基,可将此贼诛杀”
李彦问:“且不说鬼道之器会侵染神智,改变性情,你不可多用,无我子既然能炼制出这些法器来,并且将它们交予童贯,岂会没有半点防备”
“以毒攻毒,看似美妙,实际上太过冒险,如非万不得已,不要这般孤注一掷。”
洞云子这次冷静得就很快了:“前辈所言有理,小道将无我子想简单了那要不要再假装刺杀失败,再多骗一些法器出来”
李彦摇头:“事不过三,童贯也不是易于之辈,他情急谋害公孙昭,才会受蒙骗,而你前两次刺杀失败,尚且情有可原,这次他给了六件法器,你还失败,且反复讨要,就绝对骗不过这阉人了。”
洞云子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吃一次回扣就心慌得很,那些阉人吃拿卡要可太熟练了,不免有些失望:“如此说来,我们此举只是削弱了无我子的法器储备”
李彦目光微动:“不,这意义重大你之前有言,快活林向八之死,是你所为”
洞云子稍稍有些紧张,点头道:“是小道一人除恶。”
李彦道:“偌大的汴京,无忧洞的买家,不可能只有向人吧”
洞云子先是一怔,然后看着一桌法器:“当然不止他一人,前辈之意,是对买家下手”
李彦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从行为上来说,无忧洞的亡命徒所作所为,更加可恨,但如果不是那些人明知道无忧洞为恶,还不断买卖人口,无忧洞也不会连连掳掠无辜百姓,他们同样该死”
洞云子眼睛一亮:“用无忧洞首领的法器,诛杀无忧洞的买家,正是报应不爽”
李彦看向他:“你准备怎么作案”
洞云子有些怔神:“拿上法器,杀了便是”
李彦摇头:“诛杀恶人,更要讲究技巧,才能在保全自身的同时,继续惩恶扬善向案,你就办得太粗糙了,我现在就传你作案技巧,且听好了”
洞云子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一扇崭新的大门,徐徐敞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