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将尤萍儿和这孩子送出,表示同意这样做。
但江婪刚刚把这孩子从尸体中抱出来时,这孩子直接醒了过来,睁开眼宛如蛇瞳一口便咬在了江婪的手臂上。
嘶
江婪的手臂流出了血,可他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安抚这孩子,最后实在无奈从怀中取出了刚才的红衣纸人。
看到这红衣纸人以后,这孩子松开了江婪的手臂,眼睛也变成了人类的瞳孔,然后抱着纸人开始继续睡下。
说来也怪,红衣纸人上拥有很强的阴煞气,却在这孩子握住的时候阴煞气纷纷收敛了起来,生怕伤害到这个脆弱的生命。
江婪找了一个地方挖了墓穴,将这个可怜的女人埋葬,也没有立碑。
“这里正好能看到尤山村,也能看到你的孩子,我想你应该不会怪我把她从你身边带走吧”江婪自言自语然后又叹息一声。
江婪抱着这孩子返回,身后大蛇跟了很久直到两人进入村子才离开。
尤老汉见到这孩子以后老泪纵横,尤其是听江婪说到尤萍儿被推入枯井时还没有死亡,最后的执念生下了这个婴儿,以血代乳喂养后,尤老汉朝着大门外不断磕头,苍老的身体都在止不住颤抖。
“江画师,你是这孩子的救命恩人,请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江婪摸了摸这抱着纸人熟睡的孩子,想到这孩子出生就遭遇人间极恶以及凄惨。
“靖有平安之意,如果您不嫌弃,孩子就叫尤靖儿吧”
“多谢江画师”尤老汉连连感激。
“在这里的时日里感谢您的照顾,我现在还有其他事情不能在这久呆了”江婪说道。
“江画师你本就不是尤山村的人,离开也在情理之中,但如此大的恩情不能不报,先等我一下”
尤老汉在柜子里不断翻找,最后找到了一册已经快要腐烂的竹简。
“我也是听祖辈们提起,说我们尤山村最早的祖先也是开悟文士,这是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东西,上面的字我也不懂,你就拿去吧”
“既然是祖传之物,我怎么能要”
江婪想要拒绝,但是尤老汉执意要将这竹简交给他。
江婪翻看了一下,这竹简上的文字他根本看不懂,索性就直接放到了书筒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