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柏的身体轰然倒下,眼神看向了正在欢呼呐喊的成钧城百姓,似乎室元君所说的业力消,神怒息,旱荒止马上就会发生。
但他们等待了良久,天空依然燥热难耐,也没有任何要下雨的趋势。
“这就是你们所信奉的白阳神”
“因为白阳教妖人几句话,你们逼死了庇护了你们几十年的太守章柏,当然或许不应该用逼死这两个字,毕竟是他心甘情愿为你们而死”
看着这群麻木的人,冯二皮心中怒火中烧,如果这些人成了白阳教信徒那倒好办了,无非手起刀落,提篮犴的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但现在如果他动手,章柏就将死的毫无意义,或许这就是章柏的目的,用他的死来让陈倒树和她都无法下手。
“难道白阳教真的在骗我们”
“为什么旱灾没有结束”
这些难民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后来的疯狂,现在更是一片死寂。室元君的业力说,被章柏用性命验证了是谎言。
江婪和苏寇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们在清都见过很多文士也见过很多名士,多以饮酒作诗来标榜自己,但在远离清都的成钧城,却有人用性命来诠释了气节。
“章太守这么做值得吗回文府调派强者,把这一干白阳教妖人全剿灭岂不是更简单”江婪质疑道。
“章柏这是在保护成钧城的人,他知道,如果这些人真的改信了白阳教,那种以杀非信徒而获取功德的教义,必然会让成钧城成为云州的祸害。
这样的事情曾经无数的次的出现在了云州,也出现在了宣国的其他地方,即便是以宽容著称的天心府和须弥府,对待这些白阳信徒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全部被剿灭
章柏是想乘着他们还没有涉入太深,还有挽回的余地,用他的性命来唤醒这群被蒙蔽的人,弥合百姓与文府之间即将出现的撕裂,也是用他的性命阻止我和二皮大开杀戒”陈倒树叹息一声。
“章柏是一个把个人气节生命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人,即便是死也当如章如柏,令人唏嘘赞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