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无意中组建了一个黑色会,没想到最后越搞越大,现在的黑色会随便拿出去一个人,都能去鹅湖会争一争这个。”
“你要去鹅湖我听说哪里可不安全啊”
“其实我也不想去,修画画的时候画两幅,不想画的时候去文府听听那些先生讲课。
没钱了画两幅春宫,没事了去沽酒店沽酒,去烧猪院吃肉,去仙都采风,实在无聊去郊外看看那些文士荒野大战。
我在清都的生活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死迷糟烂,老天爷,我快爱死这个地方了,天下都没有比清都更舒坦的地方”
江婪说着也叹息一声,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诅咒,自己自由自在该有多快活。
“既然不愿意去西河那就别去了,无丰城就有一个人,据说是几百年前在鹅湖会上一战成名。
你看看现在,还不是每天喝得烂醉,和猪一起睡在圈里,听老弟一句劝,咱别去了”江临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去不行啊,看咱俩聊得挺投机,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不是我想去,是我没办法。
我现在中了一种奇怪的诅咒,活不过三十岁,如果我能拿下鹅湖会第一,或许就有解决的办法”
江婪话音刚落,茅屋内传来瓶子摔碎的声音。
“里面有人”
“我夫人啊,不然你以为莼菜鱼羹是谁做的”
两人相谈甚欢,为此江婪还不惜把自己的酒拿出来与江临分享。
眼看着天色渐黑,江婪也准备告辞离开,不顾降临的再三挽留还是返回了无丰城。
江婪刚走,茅屋里就走出来一个妇人,虽衣着简单朴素,可是相貌上看出来这妇人年轻时一定有着倾国倾城之资,妇人脸上还有未消的泪痕。
“夫君,他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放心吧,江婪这性子与他老子很像,天生就很难吃亏,你刚才也听到了没有人照顾,他过的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江临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参加鹅湖会我怕他会很麻烦,夫君,得想办法保护他”
“他的身份似乎还是个秘密,卢道玄和魏昌黎把他保护的很好,这是大恩以后要报。
至于鹅湖会,咱们还是不要干涉了,江婪有江婪自己的路要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