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河看着孙传庭,大叫:“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孙传庭了冷笑道:“哼,刚才陛下的命令你没有听明白吗”
“抓我凭什么用什么理由来抓我”
崔星河现在还是不服气。
孙传庭懒得和他解释,直接让人将他控制起来。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孙传庭,崔星河歇斯底里的大骂:“该死的畜生,该死的狗东西,你之前全都是在演戏,全都是在演戏。肯定是你这个奸佞在陛下面前上了谗言,不然的话,又如何会如此陛下前来,肯定是你在后面捣的鬼,你想要干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只是前明之臣,本来就是一个投降的变节之臣,你害怕我们威胁道你的地位,所以才会排挤我,几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崔星河在那里破口大骂着。
唾沫星子喷了孙传庭一脸,可孙传庭压根没有在乎,抹了抹自己的脸后,看向已经将崔星河控制起来的士兵,说道:“将他带走”
“狗贼,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崔星河奋力的挣扎,只可惜,他只是一个文官,压根挣扎不过。
从头到尾,其实现在的他也知道孙杰来到这里是因为什么,但是他就是不承认,对于他来说,即便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情,那也不能承认,这要是承认了,可真的就摆脱不了了。
崔星河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孙传庭开始了在家中搜索。
不搜不要紧,这一搜,搜出了很多东西。
官员们行贿的账本,他这么多年安排的人手,以及和朝中那些官员有所勾结,这些事情,全部详细的记录着。
说起来,这种东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已经将崔星河抓起来了,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时间缓缓而过,崔星河被关进了知府衙门之前的大牢中。
知府衙门的牢房已经很久不用了,空气中有一股很重的霉灰味,和之前的腥臭味道相比,这种味道要好上很多,可是对于崔星河来说,却是在遭罪。
虽然小的时候,受过不少困难,吃过不少苦,自从考上大学之后,就没有在这种环境中生活过。
哪怕是当年在奴儿干都司时,环境也要比这里好的多。
孙传庭将崔星河扔在了牢房中后,就什么都没有去管,直接走了。
牢房的环境不好,角落中摆放着一堆已经烂成泥的稻草,稻草之上还有个人形,依稀能看出之前这里躺过人。
没有取暖用的炉子,也没有任何保暖设施,牢房中不断的往外漏气,这大冷寒天里,冷得厉害。
他趴在牢房外面的木桩子上,朝着外面大喊:“你们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你们想要冻死我吗你们这些杂碎,想要干什么”
骂得很难听,但外面的士兵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孙杰站在牢房的外面,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话,脸色沉闷。
这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年轻人,在他的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可是如今,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竟然成了贪污腐败的家伙。
曾几何时,他认为谁都可以成为贪污腐败分子,但万万没有想到,崔星河竟然能成为贪污腐败分子。
难道,官场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初心吗
难道,钱财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初衷吗
孙杰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孙传庭站在孙杰的身后,说道:“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臣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算是看明白了,大部分的时候,人都是复杂的,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普通人这样没有任何问题,但官员可不行。
臣以为,崔大人和臣有关或许,臣才是崔大人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孙杰看向孙传庭,眉头皱起,“这话从何说起”
“陛下,臣担任文参院总理事大臣已经有很多几年了,臣已经老了,加之臣的出身又有问题,自然不被很多人看在眼中。
这些后起之秀们能力出众,可朝中就这么多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臣一直迟迟不退,他们又看不到希望,心里难免会有怨言”孙传庭认真的说道。
这话,看起来就好像是将所有的问题往自己的身上拦。
“或许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但这不能成为可以为非作歹,贪污腐败的理由,普通人可以这样,但官员万万不行”
如果是普通人,孙杰可以完全不在乎,官员,那是治理朝政的人,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官员,不能这样”孙杰摇摇头,走进了牢房。
站在大牢门口,隐没在黑暗中,看着正在牢房中折腾的崔星河。
孙传庭就站在孙杰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几天之后,孙杰几乎将整个浙江官场一网打尽,当通令吏部甄选的命令传过去时,他们这才发现,天漏了。
这不是他们最害怕的事,他们最害怕因为崔星河,从而导致之前孙杰下发的律令作废。
臣子,最不愿意看到连坐、族诛等刑法,所以孙杰之前废除这些刑法,以及依法治国的条例出来时,他们最高兴。
他们害怕孙杰因为崔星河的事情,直接将之前安排下来的律令废除掉。
若是这样,将会是一场灾难。
崔星河的身份很特殊,是孙杰的第一批学生,又和孙杰有着姻亲关系。
越信任的人,伤害就越高。
几天之后,当孙杰将所有的证据全部弄到手,亲自押着这些人前往金陵。
金陵的官员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