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无非就是卿位家族强横崛起,搞得那一条界线越来越模糊,要不然一开始国家也是需要成为各个家族的后盾,某个家族拿不出那么多粮食,国家就该提供支持,国君的放贷业务也就来了。
原国没有卿位家族,好多规矩也被更改,再有智瑶设下的红线,各家族在某些方面吃了亏,智氏是不是应该有所补偿
当然,并不是智瑶全面启动第二个五年计划了。
这次“第二个五年计划”遭到拆分,新的“三年计划”在今年实施,需要挖一条从鸡泽到“曲梁”的水渠主干道,动用的就是来自各国的战俘。
智氏的产粮多寡,确确实实是跟国家实力挂上钩,变成了大家在乎的事情。
“楚君恐难食用新麦。”智瑶轻声说道。
众人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物,进而想起了晋景公的典故。
伤口发脓难止,一再反复高烧,不得败血症就怪了。
当前时代的医术就那样,小小感冒都能丧命,何况是败血症绝对死定了啊
大家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他们不得不神情变得肃然,一切只因为楚君章薨逝之后,楚国必然发兵北上进行复仇。
看楚国新任令尹的一些举动,摆明了就是在为战争做准备,楚国与原国新一轮的大战爆发,也许就在下一刻了。
智瑶又说道:“越国频繁刺探莒国,或将用兵莒国。”
韩庚问道:“越国攻打莒国,为躲避我等与楚国逼迫”
那个其实是越国既定的战略目标,显然想继续执行下去,并且越国君臣的打算被韩庚说对了。
一些线报表明一点,越国重新开启了修筑城池的动作,再把夫差修运河的工程启动,看似在为了征讨莒国做准备,何尝不是勾践也有争霸的雄心呢
智瑶琢磨着,只要原军再一次大胜楚军,或许能勾引越国对楚国动手,否则一旦运河修好,到时候越国能做的选择就多了。
其他国家使节提到的事情怎么解决,后面原国君臣交换意见,拿出了回应方案。
没有出错的话,接来下原国有很多硬仗要打,倒不全是真刀真枪的战争,邦交战场上的交锋会更激烈一些。
“宋国乃是重中之重。”孙武近来比较少发表意见,每每提到一件事情就是关键。
智瑶看向韩庚,说道:“司徒为使,出访商丘。”
老实说,韩庚一点都不想外出办公。
局势变化太大,不止化家为国的智氏一大箩筐的事情,韩氏自家同样有一大堆事情亟待得到处理。
然而,韩庚不敢拒绝,同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甚至要表现出智瑶将这等要害大事托付的感激。
没有人提起鲁国使节的事情,倒是郑国使节的请求被拿出来反复商讨了。
郑国想要和平,原国君臣商议后决定赐予和平,就是做事手段不能那么直接,该要的好处不能少。
并不完全是原国君臣贪婪,主要是想让郑国君臣体会到原国这边对和平的诚意。
用敲诈的方式证明确实想要获得和平,不正是邦交的魅力之一吗
会议结束后,智瑶将韩庚、狐尤、钟全留了下来。
“若楚君薨逝,析君必亲率大军北上,进兵路线当是郑地。”智瑶说道。
析君是谁就是公孙宁,也叫子国。
这一位担任楚国令尹之后,有别于白公胜的强硬,采取了对内的软化态度,拿出了一套新制度,自此打开了楚国封君政治的路线。
智瑶用“析君”去称呼子国,多少有点嘲讽的意思,原因是子国将“析”地周边的很多土地纳入名下。
有权的第一时间给自己谋好处子国真就那么干了,偏偏让楚国众贵族很是欢喜,一些本来死硬抵抗的叛逆,他们转变立场想当楚国的忠臣,看似一下子解除了楚国的内部危机。
智瑶对韩庚、狐尤和钟全提出要求,务必抓紧时间备战,认为爆发战争的地方不会只有南部各处,西部和北部不能不防。
“封君制度看似解除了楚国面临的危机,着实也能让楚国在这一次爆发一波。实际上,子国这是为楚国挖好坟墓了啊”
那是以后的事了。
智瑶很明白楚国这一次爆发,才是最应该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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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搬家,请大家见谅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